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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淮安河下徽州盐商研究

2013-01-30

了产、运、销一体的盐商组织。与此相比,山陕盐商则主要株守在各大城市[(114)],这使得他们在与徽商的竞争中居于劣势。

(二)从程氏宗族的研究中可以看出,从明代后期直到清代前期,徽商程氏分支持续不断地迁入淮安河下一带。他们人数众多,财力雄厚且具备良好的文化素养。因此,对于徽州乡土习俗在当地的传播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对此,《淮安河下志》卷1《疆域》记载:

方盐策盛时,诸商声华煊赫,几如金、张、崇、恺,下至典台厮养,莫不璧衣锦绮,食厌珍错;阁阂之间,肩摩觳击,袂wěi@①⑧汗雨,园亭花石之胜,斗巧炫奇,比于洛下。每当元旦元夕,社节花朝,端午中元,中秋xī@①⑨腊,街衢巷陌之间以及东湖之滨,锦绣幕天,竹歌聒耳,游赏几无虚日。而其间风雅之士倡文社,执牛耳,招集四方知名之士,联吟谈艺,坛坫之盛,甲于大江南北。好行其德者,又复振贫济弱,日以任恤周济为怀,远近之挟寸长、求嘘植及茕独之夫,望风而趋,若龙鱼之走大壑,迹其繁盛,不啻如《东京梦华录》、《武林旧事》之所叙述,猗欤盛哉!

乾隆时人阮葵生曾指出:“吾淮缙绅之家,皆守礼法,无背情逆理之举,后因山右、新安贾人担策至淮,占籍牟利,未与士大夫之列,往往行其乡俗”[(115)]。所谓“担策至淮,占籍牟利”,即指从事盐业、卜居城厢的徽商西贾。由于他们人数众多,在一个短时期内(明代中业迄至清代前期)持续不断地迁入湖嘴河下一带,形成了特别的社区。其乡土习俗首先经过当地屠酤儿的“尤而效之”[(116)],很快便成了淮安一带的时髦风尚。

歙县“乡俗尚淫祀,每酷署,奉所谓都天神者,奔走骇汗,烦费无度”[(117)]。晚明清初,随首歙县程氏盐商大批徙居河下,该民俗经过某种变异也被移植到当地。据《淮安风俗志》记载:“赛会之风,随地都有,然未有如淮安之甚者”[(118)]。一年之中,赛会次数不下十余次。其中,最重要的有都天会及东岳会。都天会又分为小都天和大都天(小都天庙在河下,大都天庙在河北)。都天会赛期在每年四月中、下旬,东岳会则必在五月初一,“与会者尽系商家,分米、钱、绸布各业,共有二十余业之多。每业皆各有执事全副,区别其业,则以某安胜会辨之”。如钱业曰文安,绸业曰普安等等,“一次所费,约数千金”[(119)]。

徽州风俗,婚礼专要闹房“炒新郎”,凡亲戚相识的,在住处所在闻知娶亲,就携了酒kē@⑥前来称庆,说话之间,名为祝颂,实半带笑耍,把新郎灌得烂醉方以为乐[(120)]。在以血缘、地缘为纽带的河下盐商社区,闹房风俗在乡里宗亲间盛行不衰。乾隆《淮安府志》的作者将此形容为“闹房喧谑,恶俗不堪”[(121)]。

不仅婚俗如此,其他的丧葬寿诞,也无不带有强烈的徽州乡土色彩。“淮俗祝寿吊丧最为劳攘,生辰虽非大庆,犹且仆仆往来,至丧事则讣者贸然而投,吊者亦率然而应”[(122)]。作为外来移民,徽州盐商为了扩大自己的社交圈,每逢生日“辄多招宾客,以为门庭光宠”[(123)]。甚至有十龄童,即开筵演戏,“有降伯氏、舅氏之尊而伛偻磬折其庭者,群饮谐谑,尤而效之。一日之间团于酒食,士农工商,废时失业”[(124)]。尤其特殊的是,“新安人子于父母已故,犹作冥寿,明灯彩筵,籍口祝嘏”[(125)]。这种情形,让淮安正统的乡绅甚感骇异。

由于河下一带五方杂处,豪商巨贾相互矜炫,奢侈之习蔚然成风,衣食住行,糜费日盛。明代中叶以前,“淮俗俭朴,士大夫夏一葛,冬裘,徒而行”。此后出现两人乘舆。到明末“通乘四轿,夏则轻纱为帷,冬则细绒作幔,一轿之费,半中人之产”。乾隆《山阳县志》卷4接着断言:“淮俗从来俭朴,近则奢侈之习,不在荐绅,而在商贾”。显然,挟资千万的盐商富贾也是习俗嬗变的关键因素。

(1) 康熙《徽州府志》卷2《风俗》。

(2) 《明史》卷77《屯田》:“迨弘治中,叶淇变法,……诸淮商悉撒业归,西北商亦多徙家于淮”。

(3) 光绪《重修安东县志》卷3《建置》。

(4) 吴从道《安东》诗,见丁晏、王锡祺编《山阳诗征》卷7。

(5) 如歙人程必忠,明季始迁安东;程易,“世居歙之岑山渡,后迁淮,治盐业,遂占籍安东”;程增,“父自歙迁淮之涟邑(即安东)”。俱见王觐宸《淮安河下志》卷13《流寓》,淮安市图书馆古籍部据抄本复印。

(6) 嘉庆《两淮盐法志》卷37《职官六·解署》引嘉靖《盐法志。

(7) 光绪《重修山阳县志》卷4《盐课》:“国初淮北分司暨监掣并驻河下,群商亦萃居于此”。

(8) 光绪《重修安东县志》卷1《疆域》:“国初时盐法尤盛行,富商来邑占籍,著姓相望”。卷12《人物四·流寓》:“初,程氏以国初来邑占籍,代有令闻”。王觐宸《淮安河下志》卷13《流寓》:“程朝宣,字辑侯,歙人也。父以信,故有业在安东。召朝宣代之,弗善也,去而业盐,与淮北诸商共事,不数年推为祭酒焉”。程朝宣因出赀助塞卯良口决口,安东人“感其义弗衰,为请占籍。程氏之占安东籍,自朝宣始也”。此后,淮安史志中出现的程氏,多为安东籍。程鉴“先世歙人,业盐,家于淮,后入安东籍,实住山阳河下也”。

(9) 光绪《续修甘泉县志》凡例。

(10)(15)(73)(79)(80) 王觐宸:《淮安河下志》卷5《第宅》

(11) 李元庚:《梓里待征录·奇闻记·淮北商人同姓十三家》。《梓里特征录》为淮安市图书馆古籍部抄本,封面题作,“淮rú@⒇隅史”。

(12)(14)(31) 王觐宸:《淮安河下志》卷6《杂缀》。

(13)(29)(30)(47)(49)(65)(66) 王觐宸《淮安河下志》卷13《流寓》。

(16) 李元庚:《梓里待征录·逸事记·俭德店相》。

(17)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刊本,淮安市图书馆古籍部藏)高咏轩条。

(18) 林苏门:《邗江三百吟》卷3《俗尚通行·运盐之家称店》,《邗江三百吟》为扬州市图书馆特藏部藏本。

(19) 王觐宸:《淮安河下志》卷2《巷陌》。

(20)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道宁堂条。

(21) 汪继光:《山阳汪文瑞公年谱》,淮安市图书馆古籍部手抄本。

(22) 王觐宸:《淮安河下志》卷12《列女》汪士堂妻条:汪家“故业盐,号巨商”。另,范一煦:《淮rú@⒇小记》(扬州师范学院图书馆特藏部藏本)卷4,汪廷珍“家世本业禺策,食指百余人”。

(23)(74)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梅花书屋条。

(24)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止园、梅花屋条。

(25) 阮葵生:《茶余客话》卷22《京田时田》。

(26) 嘉庆《两淮盐法志》卷48《人物七·科第表下》,顺治八年辛卯科举人程治,歙人,山阳籍:康熙二十三年甲子科举人吴宁谧,歙人,山阳籍。

(27) 嘉庆《江都县续志》卷12《杂记下》:“歙之程、汪、方、吴诸大姓,累世居扬而终贯本籍者,尤不可胜数”。淮安情形与此相类似。如程晋芳就是歙县籍,“世居山阳”(丁晏、王锡祺:《山阳诗征》卷18)。

(28) 《金太史集》卷《与歙令君》。

(32)(35)(36) 方huì@①⑥顾:《二知轩文存》卷22《今雨楼图记》。

(31)(34)(37) 徐珂:《济稗类钞》第24册《豪侈类》。

(38) 见陈坦和:《扬州丛刻》(民国刊本)。

(39)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九狮园条。

(40)王shēng@①⑤:《清河王氏族谱·先世述略》,同治七年刻本,淮安市图书馆古籍部藏本。

(41)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寓园条。

(42) 杨钟羲:《意园文略·两淮盐法要序》:“官以商之富而jùn@②①之,商以官之可以护己而豢之,在京之缙绅,过往之名士,无不结纳,甚至联姻阁臣,排抑言路,占取鼎甲。凡力之能致此者,皆以贿取之”。

(43) 藤井宏:《新安商人的研究》,傅衣凌等译,译文见《徽商研究论文集》页131-269。

(44) 宋荦:《四陂类稿》卷17《迎鸾三集·康熙乙酉扈从恭纪七首》注。

(45)(46) 佚名:《圣祖五幸江南全录》,见汪康年《振绮堂丛书初集》。

(48)(99) 王觐宸:《淮安河下志》卷8《园林》。

(50)(51) 黄钧宰:《金壶浪墨》卷1《纲盐改票》。

(51)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隔西草堂条。

(52)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晚甘园条。

(53) 范一煦:《淮rú@⒇小记》卷4。

(54) 参见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各条。

(55)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依绿园、柳衣园条。

(56) 乾隆《淮安府志》卷22《艺文》。

(57)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菰蒲曲条。

(58)(59)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荻庄条。

(60) 金安清:《水窗春呓》卷下《荻庄群花会》。

(61) 胡从中:《重建魁星楼记》,《淮安河下志》卷4《祠宇》魁星楼条。

(62)李元庚:《梓里待征录·奇闻记·菜桥刘氏五代巍科》。

(63) 袁枚:《随园诗话》卷12;王觐宸:《淮安河下志》卷13《流寓》:“先是爽林(程垲)、风衣(程嗣立)起淮上,开曲江坛坫,邗上则午桥(程梦星)集南北名流,缟zhù@②交满天下。其后风流将歇,鱼门(程晋芳)复起而振其绪”。程垲是程嗣立的哥哥,即曲江楼主人,原本是安东诸生,后中康熙四十三年举,亦好读书,工诗文,善草隶。

(64) 徐珂:《清稗类钞》第九册《艺术类·程水南先生善书画》。

(67)(68)(69) 嘉庆《江都县续志》卷6《人物》。参见李斗:《扬州画舫录》卷15《冈西录》。

(70) 丁晏、王锡祺编:《山阳诗征续编》卷4。

(71) 袁枚:《小仓山房文续集》卷26《翰林院编修程君鱼门墓志铭》。

(72)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菰蒲曲条;王觐宸:《淮安河下志》卷13《流遇》:“程氏自必忠至鏊凡四世十余人,皆为时所重云”;程易“自宦游归,总领淮北盐策,四方宾客献缟投zhù@②无虚日,而易坐镇雅俗,昂昂如野鹤之立鸡群也”(同上)。

(75)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一卷一勺条,汪汲“生平撰述,有《事物原会》、《竹林消夏录》、《日知录集释》诸书,尤邃于经学,兼通壬遁术”。其孙光大,“著书亦富,藏书十余万卷”。所居“一卷一勺”,园中有楼,即藏书楼。王觐宸:《淮安河上志》卷11《人物》载,汪廷珍“攻苦力学,志趣高简”,乾隆已酉会试,以一甲第二人及第,授编修。嘉庆初,“擢侍讲,迁祭酒,……积官至左都御使、上书房总师傅,礼部尚书。四年,《仁宗实录》告成,锡予有加。五年,授协力大学士。……廷珍于学无所不窥,尤深于经学,十三经义疏皆能àn@②②诵,居平讲学不huò@②③汉、宋,一本义理为折衷,其他民情政治之大,下及舆地名物算数方伎,无不曲究其蕴,……门生故吏遍满中外”。李斗《扬州画舫录》卷10《虹桥录上》:“曹文埴,字竹虚,徽州人,官户部尚书。……(子)振镛,富翰林侍读,族子云衙,官员外”。

(76)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序。

(77) 陶澍:《陶文毅公全集》卷12《会同钦差拟定盐务章程折子》。

(78) 童濂:《淮北票盐纪略》。

(81) 王觐宸:《淮安河下志》卷5《第宅》程眷谷先生可继轩 条:“眷谷先生(大川)创可继轩,有深意存焉。卒以鹾务累,致遗业废坠”。卷13《流寓》,程因安“无何,家道中落。先生素不善治生产,坐是大piān@②④。……插架书连屋,窥其盎无升斗栗。……同时鱼门(程晋芳)亦困待,逋负山积”。

(82)(95) 李元庚:《梓里待征录·灾异记·淮北工人烧淮所》。

(83) 《清史稿》卷123(食货四)。

(84)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寓园条。

(85) 金安清:《水窗春呓》卷下《盐务五则》。

(86) 道光《重修仪征县志》卷15《食货志·盐法》。

(87) 陶澍:《陶文毅公全集》卷12《覆奏仪征绅士信称捆盐夫役因闻课归场灶之议纠众赴县哀求折子》。

(89) 《清史稿》卷363《曹振镛传》。

(90)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徐嘉题跋。

(92)(93) 黄钧宰:《金壶浪墨》卷3《萧湖》。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退一步轩条,盐商黄灿“自禺策变后,家业荡然,资田以养”;南藤书屋条,“盐务改道,司马(程昌龄)郁郁卒,园售他氏”;徽商殷氏原是盐业大户,至今在河下估衣街西段北侧的市河南岸,还留有一处该家族为运盐建造的“殷家码头”。后因纲盐改票,殷家近百口人东奔西散。外出谋生,饥寒穷困,交相煎迫(参见王汉义、殷大章:《晚清水利专家殷自芳》,载《淮安文史资料》第八辑)。

(94)(96) 黄钧宰:《金壶浪墨》卷4《元夕观灯》。

(97) 王锡祺:《还京日记》,见《小方壶舆地丛钞》第5帙。

(98) 李元庚:《梓里待征录·奇闻记·钱铺》。

(100)(102) 王觐宸:《淮安河下志》卷1《疆域》。

(101) 王觐宸《淮安河下志》卷3《义举》。

(103) 郑晓:《端简郑公文集》卷10《擒剿倭寇疏》。

(104) 《淮南丛谈》为淮安市图书馆古籍部藏手抄本,该书《考证类》曰:“山西之阎、李,多名士经生”。其中,李氏,“俗名绳巷李,系由山西迁淮,以禺策起家”(李元庚:《梓里待征录·绳卷李氏兄弟三科甲》);阎氏原籍太原,为耕读世家。阎居yín@②⑤(号“西渠”)业盐策,自正德初迁淮,定居于河下竹巷状元里,此后“世称紊封,皆代有隐德”(张穆编:《阎潜邱先生年谱》卷1引《左汾近稿》)。

(105) 万历《歙志》卷10《货殖·中》:“今之所谓大贾者,莫有甚于吾邑,虽秦、晋间有耒贾准、揭署,亦苦朋比而无多”。

(106) 参见景本白《票本问题·两淮引商报效一览表》,见林振翰《淮盐纪要》。

(107) 嘉庆《两淮盐法志》卷44《人物二·才略》,“程浚字葛人,歙人,浙江商籍贡生,父新元,有知人之鉴,尝识族子量入于总角”。另,“程量入,字上慎,歙人,总角时为叔父新元所赏,曰:是儿宅心忠恕,他日必能任家国事。及长,综理盐策,有功两淮”。

(108)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且园条。

(109) 林苏门:《维扬竹枝词》,见《扬州风土词萃》(扬州师院图书馆特藏部藏本)。

(110) 董玉书:《芜城怀旧录》卷2;参见刘淼《徽商鲍志道及其家世考述》,《江淮论坛》1983年第3期。

(111) 嘉庆《两淮盐法志》卷37《职官六·解署》。

(112) 李斗:《扬州画舫录》卷10《虹桥录·上》。

(113) 李元庚:《山阳河下园亭记》补萝山房条,曹岂麟“徽人文正公(曹振镛)之族也。文正公祖锡侯来淮,主其家。文正公过淮,亦通款焉”。潜天坞条,陈丙“业禺策

,流寓扬州,中落后依舅氏曹,来淮”。

(114) 安东在明代万历末叶以前尚为濒淮荒陬之地,还未曾修建城池(吴从道:《安东》诗:“涟水昔称军,乃不营百雉”)。虽然缺乏安全感,但还是有大批徽商占籍于此,这反映了新安商人无远弗届的开拓精神。相反,西商类似的例子迄今未见。除了安东以外,沿着淮北运盐通道——盐河沿线,也有大批徽商聚居。如新安镇(今江苏灌南县地),就是地濒盐河的一大重镇。徽歙商民、痒生程鹏等以重金买下该地,“立街立市,取名新安镇”,鱼盐之业相当繁荣。见乾隆《新安县志》(灌南县档案馆藏刻印本)。此外,在两淮盐场,徽商的势力也明显地超过西贾。据嘉庆《东台县志》卷30《流寓》记载,侨寓当地的徽州人在明代有4名,清代达17名,而陕西人仅止1名,山西人则一个也没有。

(115)(116)(123)(125) 阮葵生:《茶余客话》卷22《生日祝嘏》。

(117) 许承尧:《歙事闲谭》第3册《程古雪奇行》。

(118)(119) 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下篇《江苏淮安风俗志·迷信之恶俗》。

(120) 凌初:《二刻拍案惊奇》第15卷。

(121)(122) 乾隆《淮安府志》卷15《风俗》。

(124) 戴晟:《楚州二俗》,见《淮安艺文志》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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