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加拿大学习期间遇到过两次募捐,那情景至今使我难以忘怀。
一天,我在渥太华⑴的街上被两个男孩子拦住去路,他们十来岁,穿得整整齐齐,每人头上戴着个做工精巧、色彩鲜艳的纸帽,上面写着“为帮助患小儿麻痹⑵的伙伴募捐”。其中的一个,不由分说就坐在小凳上给我擦起皮鞋来,另一个则彬彬有礼地发问:“小姐,您是哪国人?喜欢渥太华吗?”“小姐,在你们国家有没有小孩儿⑶患小儿麻痹?谁给他们医疗费?”一连串的问题,使我这个有生以来头一次在众目睽睽⑷之下让别人⑸擦鞋的异乡人,从近乎狼狈的窘态中解脱出来。我们像朋友⑹一样聊起天⑺来……
几个月之后,也是在街上。一些十字路口处或车站坐着几位老人。他们满头银发,身穿各种老式军装,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徽章、奖章,每人手捧一大束鲜花。有水仙、石竹、玫瑰⑻及叫不出名字⑼的,一色⑽雪白。匆匆过往的行人纷纷止步,把钱投进这些老人身旁的白色木箱内,然后向他们微微鞠躬,从他们手中接过一朵花。我看了一会儿⑾,有人投一两元,有人投几百元,还有人掏出支票填好后投进木箱。那些老军人毫不注意人们捐多少钱,//一直不停地向人们低声道谢。同行的朋友告诉我,这是为纪念二次大战中参战的勇士,募捐救济残废军人和烈士遗孀⑿,每年一次;认捐的人可谓踊跃⒀,而且秩序井然,气氛庄严。有些地方⒁,人们还耐心地排着队。我想,这是因为他们都知道⒂:正是这些老人们的流血⒃牺牲换来了包括他们信仰自由在内的许许多多。
我两次把那微不足道的一点钱捧给他们,只想对他们说声“谢谢⒄”。
(青白《捐诚》,《读者文摘》1991年7月,共55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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⑴渥太华Wo4tai4hua2
⑵麻痹ma2bi4
⑶小孩儿xiao3hair2
⑷睽睽kui2kui2
⑸别人bie2ren0
⑹朋友peng2you0
⑺天tianr1
⑻玫瑰mei2gui0
⑼名字ming2zi0
⑽一色yi1se4
⑾一会儿yi1huir4
⑿遗孀yi2shuang1
⒀踊跃yong3yue4
⒁地方di4fang0
⒂知道zhi1dao0
⒃流血liu2xue4
⒄谢谢xie4xie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