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朋友⑴送我一对珍珠鸟。放在一个简易的竹条编成的笼子里,笼内还有一卷干草,那是小鸟儿舒适又温暖的巢⑵。
有人说,这是一种怕人的鸟。
我把它挂在窗前,那儿⑶还有一大盆异常茂盛的法国吊兰。我便用吊兰长长的、串生着小绿叶的垂蔓蒙盖在鸟笼上,它们就像躲进深幽的丛林一样安全;从中传出笛儿⑷般又细又亮的叫声,就格外轻松自在了。
阳光从窗外射入,透过这里,吊兰那些无数指甲状的小叶,一半成了黑影,一半被照透,如同碧玉;斑斑驳驳,生意葱茏。小鸟的影子就在这中间隐约闪动,看不完整,有时连笼子也看不出,却见它们可爱的鲜红小嘴儿从绿叶中伸出来。
我很少扒开叶蔓瞧它们,它们便渐渐敢伸出小脑袋瞅瞅我。我们就这样一点点熟悉了。
三个月后,那一团愈发⑽繁茂的绿蔓里边,发出一种尖细又娇嫩的鸣叫。我猜到,是它们有了雏儿⑾。我呢?决不掀开叶片往里看,连添食加水时也不睁大好奇的眼去惊动它们。过不多久,忽然有一个更小的脑袋从叶间探出来。哟,雏儿!正是这小家伙!
它小,就能轻易地由疏格的笼子钻出身。瞧,多么⑿像它的父母:红嘴红脚,蓝灰色的毛,只是后//背还没有生出珍珠似的圆圆的白点儿;它好肥,整个身子好象一个蓬松的球儿。
(节选自冯骥才《珍珠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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⑴朋友péngyou ⑵巢cháo ⑶那儿nàr ⑷笛儿dí'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