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毛泽东带领学生掀起驱除校长张干的风潮,当学校要开除毛泽东时,杨先生十分气愤,在上课时写下了“强避桃源作太古,欲栽大木柱长天”的诗句,把毛泽东比作能担当“柱长天”之任的“大木”。直到逝世前,还写信向时任广州军政府秘书长的章士钊推荐毛泽东和蔡和森:“吾郑重语君:二子乃海内人才,前程远大,君不言救国则已,救国必先重二子。”[3]

毛泽东深感杨昌济对他的影响,曾回忆说:“给我印象最深的老师是杨昌济,他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他鼓励学生立志做一个公平、正直、品德高尚和有益于社会的人。”[4]当一个青年在确立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时,导师的引路作用是十分重要的,在研究毛泽东早期教育思想形成历程时,不能不考察杨昌济先生对毛泽东的具体影响。此外,当时还有徐特立、黎锦熙、方维夏等老师对毛泽东有较大影响。毛泽东早期学习生活和教育教学实践,奠定了他早期教育思想产生的基础:(1)品学兼优的师范生。

青年毛泽东于1913年春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免费学习的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学校,次年春第四师范学校与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合并,被编入第八班学习,直到1918年夏毕业。在此期间,毛泽东既专心打造学问基础,又积极锻炼身体,刻苦磨练自己的意志,他不断改进学习方法,克服当时教育体制下的障碍,提高学习效率,还积极主动地参加各种社会活动,探求人生和救国的根本道路。他广泛涉猎中外书籍,像“牛跑进了菜园子”一样地吸收知识,做了数万字的学习笔记并取名“讲堂录”,还接连几届主持学校校友会的会务,深受老师的赞赏和同学们的爱戴,是全校师生公认的“优秀学生”。著名教育家杨昌济把毛泽东列为他在长沙所教过的几千名学生中除肖子日升、蔡和森之外的第三位。(2)认真而忠诚的教师。毛泽东先后担任湖南一师附小主事、班级主任,承担附小语文、品德、历史等课程的教学。创办过夜校、补习班、自修大学并担任教学管理、指导主任等职务。他教学认真负责,管理细致周到,还积极探索和改进教学方法。他在《夜学日志》中记载:“实验三日矣,觉国文似太多太深;太多宜减其分量,太深宜改通俗语(介于白话与文言)。”很多夜校学生都特别尊敬“毛先生”,认为“毛先生”是好老师、好朋友。在这期间,毛泽东首先是教师,其次才是理论家,他相信,教育会提高“老百姓”的素质。“作为教师,他是认真而忠诚的。”[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