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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叙事的快感

2013-01-14

小说《玫瑰·玫瑰》叙事的快感也来自于其中富含的时代性元素以及对生活的体味。网络用语“JS”(奸商),婚前的“无照驾驶”,这些现代词汇离我们是如此之近,让我们倍感亲切。小说对婚姻爱情的表述更是精彩纷呈,“男人撒谎有百分之八十是善意的”;“我们吵架的时候,总是把认为可以给对方致命一击的语言用出来,这样可以证明自己是对的。但相互也撕开了血淋淋的伤口。”“男人好比洋葱,要想看见洋葱的心就需要一层层去剥,在剥的同时你会不断地流泪,剥到最后才知道原来洋葱是没有心的。”“书上说,婚姻总是要经历一些波折或者事件,即使我不给你设置,其他地点仍然可以有。”“我相信,真正的爱情是拆不散的,真正的婚姻也是打不烂的。”像这样精彩的充满了生活智慧的语言表述在小说中比比皆是。毫不夸张地说,作家张子雨对自己的叙事充满了自恋,我不知这种说法是否恰当,张子雨也许并不同意我的观点,但我始终认为,优秀的小说都是一种自恋式的表达,这里面充满了作家特有的机智幽默,超凡的现实透视,以及对叙事本身的自信和从容。

小说《玫瑰·玫瑰》叙事的快感还来自于其中的地域性因素。小说虽然没有明确交待故事的发生地,但在阅读过程中,它还是勾起了我的许多乡土记忆,故事的发生地俨然就是我的家乡霍邱。“蓼城路”、“蓼城水岸”、“城西湖”、“水门塘”、“光明大道”,这些都是我的家乡霍邱县城标志性的地名,是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连襟”、“作”、“杵”、“命金贵”,这些是带有明显地域特征的日常用语,“叶集沙锥鱼”是地方特产,“太平猴魁”、“舒城小兰花”也是家乡人常喝的茶叶。张子雨生活在这样一个小城里,对这里的人事物景了然于胸,当这些进入到他的叙事中,他可以信手拈来,表达时能酣畅淋漓。正是基于对同一生活环境的熟悉,这时在《玫瑰·玫瑰》这样的文本世界中,读者和作家在心理的快感体验上才能达到某种遇合。需要强调的是,这些地域性元素的运用,使得小说获得了丰满的生活质感。一部好的小说,往往既具有地域性又具有时代性,我们从中可以依稀看到地域和时代的印记,但更为重要的是,我们从中还能感受到更多超越地域和时代的内容。

其实,中国的小说注重叙事有着悠久的传统,在20世纪80年代更是掀起了一次叙事革命,名噪一时的先锋派作家曾经异常重视小说怎样写,当时这些作家的先锋文本操作一方面给他们自己带来了叙事的快感,同时也为长期以来阅读期待屡屡受挫的中国读者带来了阅读上的快感,但那时的先锋派作家,因为太过于注重怎么写,而完全放逐了写什么,最终导致先锋小说形式主义的虚无。《玫瑰·玫瑰》同样注重怎么写,其文本操作中的迷宫叙事和叙事圈套,在马原、格非等人的先锋小说中我们也屡见不鲜,但不同的是,《玫瑰·玫瑰》的叙事技巧是有着明确的意义指向和实实在在的生活内容的,形式与内容有着很好的结合,快感体验之后有着对生活的沉思。在这一意义上来说,小说《玫瑰·玫瑰》的叙事还是相当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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