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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从李瓶儿之死看《金瓶梅》的死亡意识

2013-01-05

在第六十七回和第七十一回中,李瓶儿两次托梦给西门庆,诉说被前夫花子虚告状,关在引荐牢狱,血水淋漓,后蒙黄真人超度,得以投胎。叙述者以佛家地狱受苦、轮回转世之说表达了他对死亡的看法:生命的终结不是因缘的结束,死亡是另一种生存方式。正是这种观点,指引了叙述者对人生贪欲的劝诫和对世人钻营的悲悯。

值得注意的是,跨越李瓶儿之死的十多回中,叙述者不仅没有一味或地感伤或讽刺,让叙述人物都蒙上死亡的阴影,反而在中间穿插了插科打诨甚至身体之欲。总有一些生者还要热闹地活着,李瓶儿的血滋养出了更浓艳的花来,这是叙述者阐发主题的要求也是转换书写方式,增强小说张力的要求。我们同情李瓶儿的形象在叙述中日益衰弱苍白下去,却不得不被其他人物活色生香的生活吸引,他们的生活中少不了热闹。所以,在官哥死后刚过头七,西门庆便“穿大红,冠带着烧纸”,张罗缎子铺开张,以丧子释闷的名义与王六儿狂欢;在李瓶儿出殡当晚,西门庆对着孤灯、守着亡灵,长吁短叹,开始了与奶妈如意儿的初次偷情。原以为,是情感长存面临生死之隔,此处的描写却嘲弄颠覆李瓶儿死前最后的坚持,财是虚妄,情亦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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