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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忠信之道》的性质的再讨论

2013-01-11

其中第一、二是中心,三、四从文献学和文学上说明这三篇太特殊,必须给予解释。

“你在此以前已明确提到孔子是作者(P8至P11)”是写作上的绝大失败。但我觉得,我的思路还是可成立的:从1和“2:三篇的思想全部见于孔子厄于陈蔡时的言论(P25)”可以引论这三篇的思想与孔子有关,从而解决3、4的问题。

“刻漏”的意见确实只是一种可能,很勉强(但好象是目前唯一的解释,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也还在考虑。

但这大概只解决了全书论述的结构的问题,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对我整个论点的疑问。

实际上我对这些问题在成书后也一直在考虑,并且有了一些新的进展。本来还在研究中,但为了回答友人的疑问,这里先将一些重点写出来。

(二)

我在《楚简孔子论说辨证》一书中是这样讨论 字的:

字不见于战国秦汉文字以及传世古文,所从又极为普通,比较难于索解。这里我们只能提出一个有建设性的设想。

从“门”从“手”的字有“闢”,如《古文四声韵》所引

从单手,不是“闢”,但所会意可能是一样的,都是以手开门。我们可以设想它是“啓”的异体。

“啓”字古音溪母支部,与溪母职部的“刻”字音极其相近。“啓”可通溪母之部(与溪母职部对转)的“起”,例如《论语·泰伯》的“啓”字,《文选·叹逝赋》注引为“起”,“蜂起”一词,《隶释·高联修周公店记》作“蜂啓”。而“起”就与“刻”对转通用了。《尔雅·释山》的“无草木峐”,《说文》、《释名》等并作“屺”。另外,“閡”可作“開”(《庄子·秋水》篇《释文》引异文),而“開”就是“啓”, 直接释“開”亦可。

实际上,这个字也可能是“刻”的会意异体字。

上述分析纯属没有直接证据下的意会。实际上,把 分析为与“闢”类似是不对的,因为 字所从的“门”是合起来的,“又”不在门中,不应该象“闢”字一样与“门”会意。这个字更应该是从“又”、“门”声的字,也就是“扪”。

在成书之前没有注意到周凤五先生在《中国哲学》21缉上文章,《郭店楚简<忠信之道>考释》,是一个严重的疏忽,实际上,他与我现在的观点是完全一致的。

“是故古之所以行乎扪嘍者,如此也”就是古书中常引的孔子的一句话:

孔子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國行也;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里行乎哉!(《史記》)

故孔子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矣。”《(北史))

孔子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不可棄也。”(《鹽鐵論》)

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矣。(《文選》)

等等,它们都来源于《论语·卫灵公》:

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里行乎哉。

《忠信之道》的话就是“是故古之所以行乎蠻貊者,如此也”,其中“如此也”就是“讲忠信”,则它实际上就是“是故古以忠信行乎蠻貊(不以忠信,州里不得行)”。

其中的“乎”是引进处所的介词。这样原文就是“是故古之行于蠻貊者,以忠信也”,等于“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國行也”。

“门”与从“蠻”字古音近,《书·禹贡》疏引郑云“蛮之言缗也”可证,又“罠”字异体从“ ”见《文选·七发》李注及《尔雅·释器》释文,“民”即与“门”完全同音通用,例繁不举。

“貉”、“貊”、“貈”在“北方少数民族”(蛮是南方少数民族)的意义上实际是一个字。字有两个音,从匣母铎部的音来看,虽与来母侯部的“娄”不同音,但实际上这两个声符都是KL-的声母(从“各”声的字多有来母者如“落”,从“娄”声的字声母分布也很广,有“佝偻”等多个连绵字)。

其韵母则接近,所以从“各”声的字和从“娄”声的字古都可以与“牢”、“劳”字通用,例如《国语·齐语》的“牺牲不略,则牛羊遂”,“略”字《管子·小匡》即作“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