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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偓自传诗浅论

2012-12-28

韩偓任朝官期间的诗是直接反映唐室衰颓、社会动乱的作品,情景真切、风格沉郁,充分表现了诗人关注时事与民生疾苦的拳拳之心。《乱后却至近甸有感》写了乾宁二年昭宗躲避李茂贞和王行瑜之乱,自终南山回京后诗人的感受。诗用“狂童”比“韩全诲”,形象地说明了三镇叛军把祸乱京城视同儿戏,给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百姓家家户户都离家逃难、魂散他乡,终于导致户生茂草,渠溢园荒。《瀛奎律髓》评其:“唐僖、昭以来,其乱如此。”(见《韩偓诗注》230页)可见,韩诗所记,均为史实。

韩偓政治诗场面逼真如见,“仗剑夜巡城,衣襟满霜霰。贼火遍郊炯,飞焰侵星汉。”《乾宁三年丙辰在奉天重围作》)描绘了战火分飞下拒守围城的艰辛;《辛酉岁冬十一月,随驾幸歧下作》,写于唐昭宗天复元年,《新唐书·韩偓列传》:“及胤召朱全忠讨全诲,汴兵将至,偓劝胤督茂贞还卫卒。又劝表暴内臣罪,因诛全诲等;……偓夜追及鄂,见帝恸哭。至风翔,迁兵部侍郎,进承旨。”即是写作此诗的直接背景。“晓题御服颁群吏,夜发宫嫔诏列侯。”再现了劫乱骤起之际、仓皇应变的宫廷场景。《冬至夜作》题下注明:“天复二年壬戌,随驾在风翔府。”据《资治通鉴》天复元年十一月记载,这时候朱全忠引兵七万,目的在于入京从韩全诲手中夺得昭宗。“壬子,韩全诲等陈兵殿前……全诲等逼上下楼……庭无群臣,旁无侍者……回顾禁中,火己赫然。是夕,宿鄂县。”可见这首诗正是有感于上一年冬至夜昭宗为韩全诲等人所劫持幸风翔之变故,诗人抚今追昔,以冬至为题,深慨成咏。韩惺以政治家的敏锐,已经预见了时局的变动。末句唯恐勤王之师又将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尾联之所谓“惨舒无定”“蚊响成雷”之忧,不幸皆成谶语。前文提到的《感事三十四韵》历叙初入翰林、昭宗反正、沥心庶政、风翔劫迁、全忠篡唐等史实。《八月六日作四首》以联章、伤悼昭宗被弑一事。诗歌对叛臣篡逆的猖狂,宗国将亡的悲惨以及自己回天无力的悲愤,都进行了真实的描述。

韩偓的诗歌不愧为兴亡之实录,唐诗之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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