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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国古代文学看民族精神中的忧患意识

2012-12-28

北宋苏轼的诗文,也因忧患意识而充满哲理情思。《赤壁赋》与《水调歌头.中秋》,表现他欲有所为而不可、现实生活不得意而企图遗世独立的思想矛盾。《念奴娇.赤壁怀古)),则表现作者时光易逝,英雄易老的感概。苏轼一生宦海沉浮,徘徊在仕途的边缘,他把意蕴丰富的优患,倾诉在“人生如梦,一柑还醉江月”的名作之中,使后人击节吟诵,百读不厌。

与苏轼同时而稍前的柳永,则以其市井文学领袖的身份,使其忧患意识别具怀抱。柳永年轻时也曾发奋读书,企图通过科举,挤进官吏行列,实现政治抱负。当理想一次又一次幻灭后,写下了“青春都一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鹤冲天)})的诗句。表面的豁达之下,隐藏着多少无奈与忧患。当他一旦踏进与理想相距很大的官场时,忧患仍浸透于坎坷的旅途之中:“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真挚的忧思扑面而来,故能收得“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的奇效。

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整篇由“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等名词组成,写法上已到了简而又简的程度。作者寥寥几笔,描绘出一幅苍凉的“暮秋游子行旅图”,引起无数文人失意、漂泊、凄凉的忧患意识的共鸣,从而使这首34字小令,跻身一流名作而毫无愧色。

与无数文人一样,曹雪芹无疑负有光宗耀祖的使命。但他却生活在封建制度行将毁灭的“末世”。在“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大背景下,曹雪芹蘸着泪水对美好的亲情、爱情、友情做了无与伦比的描写,然后将其一片一片地撕碎并埋葬。“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坯净土掩风流……”一曲“红楼”,将中国古代文人的忧患意识,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充满忧患意识的大观园,也就是中国古代无数知识分子精神的“大观园”。

中国特有的儒家入世观念,导致了传统文化的忧患意识。尽管古代的优秀知识分子可以用美丽的山水来“寄情”,用“名士”的潇洒来“超脱”。然而,“进亦忧”,“退亦忧”,又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回归到忧患意识的原点上。

忧患意识,也只有忧患意识才是中华民族精神中的“神髓”。“悲凉之雾,遍被华林”(鲁迅语),中国古代的优秀知识分子深深呼吸并领会着,其忧思之重,举世无匹。几千年来的至情至性者,用自己的眼泪托起了中华民族文学之帆,使之济于世界文学之海而独树一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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