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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诗乃人间第一痴——序孔繁星诗集《成熟的界碑》

2012-12-28

我于是开始一页一页、一首一首、一行一行、一字一字地阅读这本《成熟的界碑》。与其说是在阅读诗,勿宁说是在阅读人,阅读这本诗集的作者孔繁星其人。

我从诗中读出了一个激动的、热血沸腾的孔繁星。“投身人世间的大舞台德实自己的角色/主演自己的人生/于巴假像和虚伪的东西/失血的字句/死去的词语全部删去”,你看,在《主演自己的人生》一诗的开头,诗人竟是如此的激动,简直要拍案而起了。诗歌不是无情物,诗人必定是看到了现实生活中那许多“假像和虚伪的东西”,看到了某些人那如同“失血的字句”,如同“死去的词语”的嘴脸,视之而不能容之,于是便以诗诛之,以歌伐之。在诗的结尾,诗人又这样大声疾呼:“用心去接触阳光吧/燃烧自己/光明自己”!这是诗人对自己人生角色的一种向往,也是诗人对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和人类心灵的一种期待。写诗就是这样,对于美的东西,不能无动于衷,应该有动于衷;对于丑的东西,更不能无动于衷,更应该有动于衷。动于衷,形于外,动于心,形于笔,这就是诗。

我从诗中读出了一个孝顺的、永远不忘养育之恩的孔繁星诗集中编辑了一组亲情深深几许的诗,这组诗叫“晚祷的钟声”。这一组中除几首写给老朋友的诗外,其余全部是想念母亲、思念母亲、怀念母亲的献给母亲的诗。这可谓是一组真诗,他不是直接用方块字写成的,他是用心、用血、用泪水首先铸成方块字,而后再由方块字写成诗。你听,“母亲呼唤我的声音/源远流长地在山谷回荡”,你看,“母亲斑斓的面孔/燃烧着黄土地的意志”,你往远处听,“聆听生命的回声”。你往远处看,“母亲怀抱金灿灿的麦穗/站在黄土与苍天之问”。若非孝子,岂有这样的流泪的诗句;若不动情,怎出如此的滴血的意境!人类的感情色彩是缤纷多样的,爱情是红色的,亲情是蓝色的,圣洁之情是白色的,渴盼之情是绿色的,等等但是这众多的感情色彩中,唯有亲情,特别是母子之情最为深邃,最为深切,最为刻骨铭心。这种色彩像大海的颜色,亦像天空的颜色大海是深刻的,天空是辽阔的,因而这种色彩是最为动人,也最为震撼人心的。繁星兄作为一个生活的孝子而深谙孝道的涵义,所以在此类诗的内涵的开掘与外延的铺陈方面便得心应手,这便自然而然地使诗中的“我”阔步走进了中国的诗的孝子的既是源远的又是流长的画廊。

我从诗中读出了一个慈祥的、对未来满怀信心的孔繁星。我读繁星兄的这本诗集,最让我心动情动的是写给母亲的一组和写给儿孙们的一组,这大概是因为,从血管里流出的都是血吧。一个儿孙们茁壮成长的民族才是一个希望的民族,一个儿孙们生龙活虎的时代才是一个生动的时代。我们的民族正是这样一个民族,我们的时代正是这样一个时代。繁星兄正是抓住了这样一个诗的切人点,或者说这样一个民族的、时代的诗眼,于是,他的这一组诗便写得有生气,有朝气,有新意,有锐意,写得呼之欲出,写得活蹦乱跳,写得令人过目不忘,写得令人挥之不去。“金色的童心/银灵灵的鸽哨/献给无际的蓝天,一支和平的歌”——这是作者写于这一组儿童诗前面的卷首语,我以为这也是作者写作儿童诗的肺腑体验。儿童是祖国的未来,儿童诗也算是一种朝阳产业吧,一个人未老而心先老,力未衰而情先衰的人是不能写作儿童诗的。繁星兄是一个永葆青春的人,是一个《朝阳沟》中的“老小孩”,他的一颗博大的心可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他总能从自己的母亲想到别人的母亲,从自己的儿孙想到祖国的明天,这才是一颗诗心,一颗诗人之心。

当我从头至尾读完这本《成熟的界碑》的时候,我首先觉得这本诗集对繁星兄而言,的确是一块“界碑”,它标志着他的诗的创作的“成熟”。如同谷子熟了,它的芬芳便满世界洋溢那样,繁星兄的诗成熟了,它的诗情便自如地挥洒,自在地流泻,自由地飞扬。由此可见,一个“情”字对于诗歌创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人可否成为诗人,可否写出好诗,因此也可以说,一个“情”字便是诗的全部。

我就是这样被繁星兄的诗打动着感动着振动着,我也情不自禁地写出了一首关于繁星兄的诗的诗。诗曰:

郊野荒冢祖宗祠.

膝前蹦跳儿童诗,

绿肥红瘦应总是.

诗乃人间第一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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