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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20世纪西域佛教史若干问题研究述评

2013-04-02

【摘要】:历史,一是指过去事实的记载;二是指已过去的事实;三是指经历,底细;四是指自然界和社会的发展进程,沿革,来历;五是指以过去的经历和事迹的痕迹;六是指历史学科。威廉希尔app 论文网为您提供历史论文范文参考,以及历史论文写作指导和格式排版要求,解决您在论文写作中的难题。

内容提要:本文是对20世纪中国大陆学者在西域佛教史研究领域所取得的业绩的回顾。主要涉及早期佛教东渐问题、西域佛教的兴衰、西域的佛教艺术、印度佛教对西域的影响、以及西域佛教史上的重要人物等内容。

关键词:20世纪 西域 佛教史

佛教起源于公元前6世纪末的古代印度。公元前3世纪中叶,孔雀王朝阿育王大力弘扬佛教,佛教始自印度向境外传播。按其传播方向,可分为北传、南传和藏传三部分:北传即向西北传入巴克特里亚(今阿富汗北部、乌兹别克斯坦南部一带),继而向东传入西域、中原等地;南传即向南先传入斯里兰卡,后陆续传入缅甸、泰国、印度尼西亚;藏传佛教(喇嘛教)的传入较北传、南传佛教晚,并发生较大变化,几个世纪后又传入蒙古。佛教沿不同路线向各地传播过程中,经过漫长的历史时期,经历不同的地域和民族,受所传入地的政治、经济、文化、宗教和伦理观念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已不复为初传时“原始佛教”的状貌,在各个不同历史阶段、不同地域呈现不同的特点。

西域是佛教北传过程中的必由之地,在佛教传播史上占有重要位置,西域佛教史本身也是中国佛教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历史地名的“西域”,在概念上有广义与狭义之分,狭义的西域专指天山南北、帕米尔及巴尔克什湖地区,大致与今新疆相当;广义的西域泛指玉门关、阳关以西的广大地区,包括今新疆、中亚、西亚、南亚、北非、中东欧等地。本文所谓“西域”系指狭义概念;叙述的对象是20世纪中国大陆学者对西域佛教史若干问题的研究和译介成果。主要涉及早期佛教东渐问题、西域佛教的兴衰、西域等地的佛教艺术、印度佛教对西域的影响、以及西域佛教史上的重要人物等内容。

一、    关于早期佛教东渐问题

针对这一问题,中国许多著名学者都进行过探讨。探讨的重点内容是佛教传入中国汉地的时间、所经由的途径与地区等。目前,有关佛教传入中国汉地所经由的路径的观点有陆路传入说、海路传入说和川滇缅印道传入说三种。与本文相关的是陆路传播说,即印度佛教最早经中亚陆路向中国传播,在当时中亚诸国人口稀少、不足以支持佛教寺院存在的情况下,遂假途而过,继续向东传入人口相对密集的汉地,并生根、发展。这是迄今为止大多数学者认同的观点。

在有关中国佛教史的诸多论著中,都谈到了对这一问题的看法。20世纪早年较重要的成果如下:黄文弼《佛教传入鄯善与西方文化输入问题》[1],对佛教传入疏勒、于阗等广大西域地区的年代问题进行了考证,认为佛教传入西域较内地晚。梁启超在其名著《佛学研究十八篇》中,有《佛教之初输入》、《佛教与西域》、《又佛教与西域》三篇文章[2],对佛教在西域诸国的传播、发展状况进行考证,否定了西域陆路传播说,提出佛教从海路传入中国内地之说。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对佛教入华诸传说、永平求法的传说、《四十二章经》进行考证,认为佛教东渐首先经由西域之大月氏、康居、安息诸国,其交通多由陆路。[3]季羡林最初在其著名论文《浮屠与佛》[4]中,提出佛教没有经过西域小国的媒介,而直接从印度传入中国的见解,但并未明确指出传入路径为陆路还是海道。后来在《再谈浮屠与佛》[5]一文中对自己以前所持观点进行修订,认为印度佛教分两阶段,经由大夏(大月支)和中亚新疆小国传入中国。

20世纪下半叶,尤其是后20年,中国佛教史研究取得重大进展。此时期较重要的佛教史著作有吕澂《中国佛学源流略讲》[6]、《印度佛学源流略讲》[7],任继愈主编的《中国佛教史》(一、二、三卷)[8],以及郭朋《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9]和《中国佛教简史》[10]等,这些著作均持佛教最早经由西域传入中国内地的观点。

随着70年代以来国内学术界对西域开展历史、语言、民族、宗教、艺术、考古等多学科综合研究以来,早期佛教东渐问题的研究又取得新的进展。吴焯《佛教东传与中国佛教艺术》[11]一书,从文化传播学角度论述佛教的传入,其论文《从考古遗存看佛教传入西域的时间》[12]从考古学角度进行论证,认为佛教传入西域较内地晚,佛教最初在西域只是“过路”,并未停留,至少在公元2世纪上半叶后,佛教才逐渐扎根。持相同观点的还有宋肃瀛,他在《试论佛教在新疆的始传》[13]一文中,从文献角度进行论证。

此外,还有一些论文探讨佛教东渐及与之相关的问题,较重要的有:陈戈《汉唐时期新疆佛教流行情况述略》[14],探讨佛教传入新疆的时间、佛教在新疆的流行情况、新疆各地流行不同教派及其原因等内容。陈恩志《佛教自有秦传入中国说》[15],提出了与众不同的说法,主张印度佛教文化的东渐,至迟到了秦代就已经发生,对佛教传入中国之标准、印度佛教东渐的时代背景、佛教在塔里木盆地的兴起,佛教自新疆传入中国内地的时间、途径诸问题阐明了自己的看法。朱锡强《印度佛教的传播对古代亚洲国际交往的影响》[16],探讨了印度佛教的传播对古代亚洲各国政治、经济、文化等诸方面所产生的影响。陈世良《关于佛教初传龟兹》[17],认为佛教初传龟兹应在汉武帝在位期间。刘欣如《贵霜时期东渐佛教的特色》[18],谈及佛教向中国的早期移植问题,简述早期佛教的传播方式和变异形态,同时着重分析促使佛的故国的传法人克服千难万险东来传法的动力,试图从一个侧面了解和分析在佛教东传这个宏伟历史进程中的一些奇特现象。晁华山《从古代遗存看贵霜王朝佛教放射状外传的四重环带——兼论中国早期佛教遗存》[19]一文,结合古代遗存特点,论证了贵霜王朝时期佛教呈放射状向周围传播的“四重环带说”,即以犍陀罗和迦湿弥罗为中心,按照传播地区的远近形成了同心圆式的四重佛教文化环带,处于不同佛教文化环带的地区的佛教文化呈现一定的差异。本文对中国早期佛教遗存亦有论及。李海波《试论阿育王在佛教史上的地位》[20],对阿育王在佛教传播与发展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进行探讨。

相关的译文不多见,略举如次:R.E.埃墨利克著、殷睛译《中亚的佛教》[21],简要概述了佛教在中亚地区的传播及信仰状况。[德]弗兰兹·伯恩哈德著、姚崇新译《犍陀罗语与佛教在中亚的传播》[22],认为犍陀罗语是佛教在中亚初传的媒介,也是印度文化自西北经中亚入华的媒介,并指出犍陀罗语在佛教传播方言中的优越地位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二、西域佛教的兴衰

西域佛教在中国佛教史上的地位颇为重要,地处东西方交通枢纽的西域不仅在早期佛教传播过程中起过特殊的作用,而且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不断汲取诸种民族文化影响,形成极富特色的西域佛教艺术,从石窟的开凿、寺庙的建立,到音乐舞蹈、绘画雕塑等等,在许多方面都对中国汉地佛教、藏传佛教产生巨大影响。但作为宗教信仰的佛教本身在西域最终却走向没落。

由于缺乏史料记载,西域佛教史不易理清,如贺昌群在《西域之佛教·译者序》中所说:“西域诸国和古代印度一样,都没有什么历史记载遗留下来,只有中国和古代希腊的文献中有些记录,中国正史的外国传和汉、晋、南北朝、唐、宋的西行求法僧徒的游记,这些正史记载和僧徒记行与近百年来在印度、中亚和新疆一带新发现的资料和遗物互相参证,古代西域史以及西域的佛教活动,才得渐次明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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