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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寿彝的治学经历

2013-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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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白寿彝先生治学领域宽广,对许多学科的开创和建设做出了贡献。其中,民族史、通史、史学史的研究在他的学术规模中,具有重要的地位。早年,他走着一条由民族史、通史而史学史的治学道路,后期,又将这三者高度统一起来,融会贯穿。他的史学史研究,有着鲜明的特点,有力地推动了史学史学科的发展。

[关 键 词]白寿彝  治学经历  史学史研究  通史  民族史

一  由民族史、通史而史学史的治学历程

1987年,白寿彝先生曾概述自己的学术工作说:“现在我的学术工作,主要有三个方面,一个是主编多卷本中国通史,一个是主编回族人物志,……还有另一方面的工作,就是关于中国史学史的研究工作。”[1]也就是说,白先生在20世纪80年代以后,学术研究主要集中在中国通史、回族史和中国史学史三个方面。这种治学局面的出现,是白先生一生治学发展的必然趋向。这里面,既有主观因素,又有客观原因。

白寿彝先生1909年出生于河南开封的一个回族家庭,从小受到良好的传统教育。青年时代,他是一位对本民族富有深厚感情的爱国青年。1925年,上海发生“五卅”惨案,他在河南与友人发起河南回民沪案后援会,声援上海人民的反帝斗争,表现出忧国忧民的远大志向。他热爱本民族,关心本民族的历史和前途。1935年,他才26岁,就创办《伊斯兰》半月刊,并在第四期上发表《中国回教史料之辑录》,论述回教史研究的重要性及收集史料应采取的步骤,开始了他研究回族史和中国伊斯兰教史的学术生涯。解放前,他发表的回族史和中国伊斯兰教史研究方面的论文和著作主要有:《回教的文化运动》(1937年)、《中国回教小史》(1942年)、《元代回教人与回教》(1942年)、《中国伊斯兰史纲要》(1946年),编有《咸同滇变见闻录》(1942年)、《中国伊斯兰史纲要参考资料》(1948年)等。白先生的这些论著都是在国民党统治区域发表的,当时,国民党实行民族压迫政策,根本不承认回回是一个民族,只承认是回教徒。若说回回是一个民族,会招来各种迫害,其研究成果也难以发表,在这种情况下,白先生研究回族历史,不得不使用“回教”的提法。在这些论著中,白先生对回回民族的来源、回回民族的形成、回族与伊斯兰教的关系,这些前人未曾提出或未曾解决的问题,皆给予富有说服力的回答。他在回族史和伊斯兰教史的许多研究成果,都具有开拓性意义。[2]

解放以后,白先生在回族史方面发表了更多的研究成果,如《回回民族的新生》(1951年)、《回民起义》、《关于回族史的几个问题》、《回回民族的形成和初步发展》(1957年)等。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指导编写《回族简史》。随着他的史学思想的成熟,他提出用综合性的体裁编写多卷本的《回族史》,认为《回族史》(多卷本)应分为四个部分来编纂。[3](P242)他此后主编的四册《回族人物志》,实际是他设想的多卷本《回族史》的第四部分。

白寿彝先生的回族史研究,与他的中国通史研究,可以说是并驾齐驱,而且相互促进的。从时间上看,白先生的回族史研究,起步更早一些。由民族史而中国通史,使得他对中国通史的研究视野更加开阔。

白先生研治中国通史,可以追溯到1936年《中国交通史》的撰写。《中国交通史》是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中国文化史丛书》中的一种,是近世以来第一部交通史专著,出版以后,得到较高的评价。顾颉刚在《当代中国史学》中曾说到它,认为它是王云五、傅纬平主编的《中国文化史丛书》中的“精善的”一种。这本书虽然不是中国通史类的著作,但对白先生治通史却有相当大的影响。几十年后,白先生仍认为:“从我个人治学的进程上看,本书的写作,有它积极的意义。我对于通史的兴趣,对于划分历史时期的兴趣,对于寻找时代特点的兴趣,都是从写这本书开始的。”[1]《中国交通史》是一部交通通史,作者从夏写到最近(1936年),内分五期:先秦、秦汉、隋唐宋、元明清、通商以后,并分别指出各期的特点,目的是把“这样长的历史写出个头绪来”。[1]通过这本书的撰写,作者既获得了治史的趣味,又在治史方法上进行了探讨和实践。紧接着,白先生在1938年开始进入教育界,先后在桂林成达师范学校、云南大学文史系、中央大学史学系任教。解放以后,调入北京师范大学工作。在五十多年的讲台生涯中,中国历史始终是他担任的重要课程之一,如1940年在云南大学,他讲授中国上古史;1942年,在重庆中央大学开设春秋战国史;1948年,在南京中央大学讲授中国通史,始用缪凤林的《中国史略》为教材,后改用自己编写的讲稿。[4](P469)在北京师范大学,从1950年到1966年间,他几乎讲遍中国各时期的断代史。五十年代,带领历史系中国史教研室,努力改进历史教学,为外系开设中国通史。[4](P470)在这个领域的长期耕耘,使得白先生在中国通史方面有着深厚的积累。1980年以后,他把精力集中到通史撰述上,决不是偶然的,是由几十年的教学和研究作基础的。

白先生研究中国史学史,始于20世纪40年代。四十年代初,他在云南大学讲学,在文史系主任楚图南的建议下,开设中国史学史课程。早在1928年,白先生发表的第一篇论文,就是《整理国故介绍欧化的必要和应取的方向》,呼吁整理国故的学者们从事系统的工作,以创造新文化,并主张中西并用,取其所长。也就是说,这时他已有了创造新文化,必须善于总结传统文化,正确对待文化遗产的思想。现在看来,他这篇论文,对他一生的治学,特别是以后走上研究史学史的道路,都有不可忽视的影响。四十年代初,他之所以鼓起勇气,敢于承担史学史这门新课,从这里可以得到一些解释。那时的史学史教学,没有专书,更没有教学大纲,教师只能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讲授,大都是一部史书一部史书地介绍,史部目录解题式的气味甚浓,“史”的特点不突出。白先生在讲这门课时,也没有摆脱这个局限。他一边学一边讲,第一次讲到唐,第二次就续到清。对一些重要史书,重点研读,详细讲述。他对这种史部目录式的讲法并不满意,认为就像许多珍珠,缺少将它们贯穿起来的线。1943年,他读到朱谦之在1934年发表的《中国史学阶段性的发展》,很感兴趣。朱氏将中国史学的发展分成三个大的时期,即故事式的历史时期,教训式的历史时期,发展的历史时期。每个时期又分几个阶段。白先生在讲课中,吸收了其中的观点,试图找到贯彻中国史学发展的线,但依然没有成功。白先生四十年代的讲义已无从见到,今天我们看到的只有1946年5月在昆明五华书院发表的学术演讲——“中国历史体裁的演变”。白先生将中国史书体裁的演变分为四个时期。[5]四个时期的划分,是从史书体裁本身在演变过程中所表现出的特点得出的,突破了简单以朝代作划分标志的格局,是作者试图系统揭示中国史学发展的脉络和规律的反映。四十年代,有关中国史学史的专著已出版了几部,其中尤以金毓黻著《中国史学史》影响最大。白先生在佩服金氏博闻强记和驾驭材料能力强的同时,对金氏把精力过多地用在书目考据上也提出了尖锐的批评,表明白先生对史学史的作法,有着更高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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