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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周兴樑《关于近代中国“两半”社会性质总理论的由来》

2013-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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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经济史论坛”上看到中山大学教授周兴樑的文章,是对我进行批判的,题目叫做《关于近代中国“两半”社会性质总理论的由来》。我仔细看了该文,坦率地讲,总的感觉,就是这位教授做学问不老实,卤莽灭裂,实在不像话。骨鲠在喉,亦欲一吐为快。

一 周文何以令人反感?

周这篇文章,有一个很坏的特质,就是把观点之间的不同,说成是“错误”与“真理”之间的对立。而他,是真理的化身,别人是错误的符号。

一开篇,他便来了个高调亮相,给我列出若干“错误”。比如,“列宁关于两半概念界定的对象”啦,“中国是谁最先提出了两半社会理论”啦,“毛泽东何时才形成了两半社会思想”啦――再加个“等”――,均“存在错误之处”。

请注意,这些“错误”,他认为全是“史实叙述方面”的。也就是说,全都属于硬伤。

因此,他要“指出”这些“错误”,以免“以讹传讹”。

接下去,他便声称:李文称“列宁最初指明了中国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质”,“这一说法是不对的”;李文称毛“关于中国社会的思想”由于受到过何干之研究的“直接影响”,到1938年初才形成,“这纯属是主观臆测的无稽之谈。”

然而,当我战战兢兢,期待着他端出证据,一一落实我在“史实叙述方面”的“错误”时,却不免齿冷。因为,我硬是没有发现他给我挑出了什么“错误”,指出了什么“讹”,哪个地方搞“主观臆测的无稽之谈”了。

相反,他这种戴上“虎头”居然连“蛇尾”都不装饰的做法,倒叫我觉得他这篇文章很有些哗众取宠、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意味。特别是他毫无根据地使用“主观臆测的无稽之谈”之类很富于攻击性的词句,就像是与我有八辈子仇,或者我是个不可饶恕的阶级敌人,很让我对这位教授先生做学问的方式产生极大的鄙夷。

我认为,他这种遣词用句,与史学工作者的身份很不相称,倒像是我所熟悉的什么“钱锺书学”中某些人的所为。但尤其重要的,是反映了他的涵养、学识与逻辑。那么,他如此气势汹汹,如此气壮栩栩,是不是他真的占了什么理、搞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材料、写出了什么足以服人的文章呢?否。

他这篇文章,没有一条新材料,没有一丁点新意思。所有材料,所有事件,别人都提到过,都讲过。他一点新鲜的东西都没有。我们不能说他抄袭了前人,但至少,应该对前人的研究成果有所了解和尊重,在使用前人使用过的材料时有所顾忌与说明。或者,他在使用尽人皆知的“大陆货”时,应该有个谦虚的态度,不必那么虚张声势。

再者,他在指责别人有“硬伤”的时候,应该亮出根据,不能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我想质问周教授:我的文章哪里存在“硬伤”?请你把依据拿出来。就算你的文章完全正确,字字是真理,又何以能证明我的文章存在“硬伤”?如果你拿不出证据,那么,我要求你收回对我的指责。

二、关于对半殖民地半封建理论的学术考察

众所周知,半殖民地半封建,是中共对近代中国社会性质的总概括,也是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家研究中国近代史的根本观点,是中共学者观察近代中国社会的总理论。这个总理论的形成,有一个过程。对这个观点的考察,大体有两个方面。

一个方面,谓之“意涵辨析”,也就是看它是什么意思,对不对。本来,经过上世纪30年代的中国社会史大论战,到延安时期,这个观点就已经成为中共学者研究中国近代史的理论指导,不存在对不对的问题。80年代后,开始有学者对这个总观点提出疑问,进行新的探讨。比如说,李泽厚对这个观点就有疑问。在他2002年由中国盲文出版社出版的《走我自己的路:杂著集》(168-9页)中,就记载了这种疑问。此前,在他著名的《中国现代思想史论中》一书中,也提出过这种疑问。不过,李泽厚只是提出疑问,并没有作什么研究,也就没有写专门的文章。至于说公开的讨论,在方小年的《近代中国社会性质研究述评》(刊载于曾庆榴、洪下夏主编的《中国革命史研究述论》一书,香港,华星出版社,2000年)以及张海鹏《近年来中国近代史研究中的若干原则性争论》(见所著《追求集》,社科文献,1998年。72-74页)中,有很好的介绍。最近,福建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一套《20世纪中国人文学科学术史丛书》,其中有张海鹏、龚云合著的《中国近代史研究》,对讨论的情况,也作了评述。所以,这方面的情况,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参阅上述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