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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环境史和环境史研究的生态学意识

2013-01-10

不难看出,实际上,讨论的重点不外乎在对待自然的态度上。克罗农的观点反映了一种焦虑,一种基于为那个无序的大自然寻求秩序的急切心情。——既然科学已证明自然是那么多变和不可捉摸,那就让人来帮助它吧;只要我们能够在“看中了一部分我们打算为我们自己的目的所用的自然时,我们要问问:我们是否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用它?——能够持续下去,不要让它在这个过程中消失了”③。

此刻,我们似乎又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著名的资源保护主义者吉福特·平肖的名言:“明智的利用,聪明的管理”。历史在回响。

看来,在人类历史上,自然观上的分歧总是一以贯之的——要么自然至上,要么人类至上。因此,美国环境史研究中的这个讨论也大约要持续下去了。只是,笔者担心,如果在环境史中,人类至上的观点若占了上风,那它和传统的人类史又有何区别?再者,若是环境史把它的研究中心放在族群、人种、性别等方面,或真像某些人认为的那样,向社会史靠拢,结果“环境史就是社会史,社会史就是环境史”,那环境史将何以复存④?

自环境史正式出现以来,已近40年了,但要明确环境史的定义,尚需更长的时间。随着时间的流逝,生态学的研究在不断深化,环境史亦然。本文所涉及的观点,管窥蠡测,难成一家之言。只愿滴水之见,博得金石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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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唐纳德·沃斯特:《文化以外的探查》(Domld Womter,“Seeing Beyond Culture"),《美国历史杂志》第76卷,第4期(1990年3月),第1144页。

② 威廉·克罗农:《关于荒野的困惑:要不,是回到了一个错误的自然》,威廉·克罗农:《不同的立场:再思人在自然中的地位》,第88页。

③ 威廉·克罗农:《关于荒野的困惑:要不,是回到了一个错误的自然》.威廉·克罗农:《不同的立场:再恩人在自然中的地位》,第89"--90页。

④ 艾伦·泰勒:《非自然的不平等:社会和环境史》(Alan Taylor,“Unnatural Inequalifies:Social and Environmental Histories").《环境史》(Environmental History)第1卷,1996年第4期,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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