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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表狀箋啓書儀文集與晚唐五代政治

2013-01-09

羅隱事也見於《吳越備史》。隱爲詩人,但亦爲善析形勢、應時處務的章表大家,其著作如《吳越掌記集》、《湘南應用集》等甚夥。由羅隱及上述諸人事迹,足徵當時擅長表章箋書的掌記人才從南至北,遍佈藩鎮小朝廷之間,可謂“橫行”天下矣。而唯因“箋表”文學及相關掌記人才應叨????伟l展,才會造就晚唐五代表狀書儀文集高度繁榮和輝煌的局面。

晚唐五代表狀箋啓之掌記文學既臻大用,則在其流行過程中,必然形成重視、研究的環境。《唐才子傳》卷十記沙門貫休“風騷之外,尤精筆剳,荊州成中令[汭]問以書法,休勃然曰:‘此事須登壇可授,安得草草而言!’中令銜之,乃遞入黔中。”《唐摭言》卷十記李巨川“草謝表以示吳子華(融),其中有‘彤雲似蓋以長隨,紫氣臨關而不度’,子華吟味不已,因草篇與巨川對壘。略曰:‘霧開萬里,克諧披睹之心;掌拔一峰,兼助捧持之力。”《太平廣記》卷二○○(出《羅紹威傳》)記梁鄴王羅紹威“喜尚文學,雅好儒生”,立學舍置書樓招延四方遊士,待以恩禮。

當時藩牧之中,最獲文章之譽。每命幕客作四方書檄,小不稱旨,壞裂抵棄,自襞箋起草,下筆成義府傳》,2766頁。

[6]《舊唐書》卷九四《李嶠傳》,中華標點本2992頁。

[7]《舊唐書》卷九七《張說傳》,3057頁。

[8]《舊唐書》卷九九張九齡等傳末“史臣曰”,3107頁。

[9]《舊唐書》卷一九○中《文苑中》,5037頁。

[10]同⑤,5033頁。

[11]同⑤,5044頁。

[12]《舊唐書》卷六六《房玄齡傳》,2460頁。

[13]《舊唐書》卷七三《薛收傳》,2587—2588頁。

[14]《新唐書》卷二○一《文藝上》,5739頁。

[15]《舊唐書》卷一九○上《文苑上》,5006—5007頁,《新唐書》卷二○一《文藝上》,5742頁。

[16]參見《全唐文》卷二一一、卷二一二,中華標點本2135、2147、2148頁。

[17]見《張曲江文集》卷一四,四部叢刊本。內如《賀北庭解圍仍有殺獲狀》稱:“又蓋嘉咦啵?蓖ソ鈬??杂袣?@”云云。《賀破突厥狀》亦稱“右,張守珪表奏,突厥四萬騎,前月二十五日至能訖離山。契丹泥禮等前後斬獲俘馘,數逾十萬”等,均爲戰報之詞。

[18]參見《新唐書》卷六○《藝文志》,《宋史》卷二○八、二○九《藝文志》,並拙文《敦煌表狀箋啓書儀探源》。

[19]此文《唐摭言》卷六作崔顥撰《齊秀才書》,但文中稱“況孝若相門子弟”。按據《新唐書》卷七五下《宰相世系表》(3384—3386頁)齊氏宰相唯齊抗、齊映,均相德宗,餘外門無閥閱;又據《舊唐書》卷一九○下《文苑下》,崔顥“天寶十三年卒”(5050頁),是不當有此語,故暫從《全唐文》。

[20]《文選》卷四二魏文帝《與吳質書》,《六臣注文選》下冊,中華書局,787頁。

[21]參見拙文《關於S.078V和S.1725V兩件敦煌寫本書儀的一些看法》,《孫修身紀念論集》,敦煌研究院編,2001年。

[22]趙昇《朝野類要》卷二,並參袁剛《唐代的翰林學士》,《文史》三三輯,101—105頁。

[23]《資治通鑒》卷二二九興元元年(784),7392頁。

[24]見《唐語林》卷三(古典文學出版社,1957,104—105頁),記宣宗封舅鄭光妾爲夫人,不受,表有“白屋同愁,已失鳳鳴之侶;朱門自樂,難容烏合之人”語。後宣宗知爲判官田詢所作,遂有此語。周勳初《唐語林校正》作“便好與翰林一官”。

[25]按據《舊唐書》卷一二六《李揆傳》(《新唐書》卷一五○本傳略同)稱:“開元末,舉進士,補陳留尉,獻書闕下,詔中書試文章,擢拜右拾遺。改右補闕、起居郎,知宗子表疏。遷司勳員外郎、考功郎中,並知制誥。扈從劍南拜中書舍人。乾元初,兼禮部侍郎……遷中書侍郎、平章事、集賢殿崇文館大學士、修國史。”又據《太平廣記》卷一五○《李揆》(出《前定錄》)謂李揆以書判不中第,補汴州陳留尉,後代採訪使倪若水進京奏事。適遇上尊號,因謁宗正李璆而代寫表三通,爲玄宗所知,乃下詔召揆。“.既見,乃宣命宰臣試文詞。時陳黃門爲題目三篇,其一曰《紫絲盛露囊賦》,二曰《答吐蕃書》,三曰《代南越獻白孔雀表》。揆自午及酉而成……既進,翌日授左拾遺。”按倪若水據《舊唐書》卷一八五下本傳開元七年前後已亡,與《李揆傳》所說時間不符,但此中記事與本傳頗有相合之處。又據《太平广记》卷一三七《李揆》(出《異苑》)稱代宗朝臨軒送上計郡守,以應有德音欲罷朝撰詞。中書舍人李揆請立爲之操翰,於是帝“遂命紙筆,即令御前起草,隨遣書工寫錄,頃刻而畢。及宣詔,每遇要處,帝必目揆于班,中外日俟揆之新命”,李揆竟因此獲宰相,也與其善表狀有關。唯代宗當作肅宗,則庶幾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