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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那占据了一段历史时空的文艺理论烟云

2012-12-28

1980年邓小平在《目前的形势和任务》中宣布不继续提文艺从属于政治这样的口号,因为这个口号容易成为对文艺横加干涉的理论依据,长期的实践证明它对文艺的发展利少害多。这以后周扬多次论述了这一问题,他曾说:“文艺与政治同属于上层建筑。”“说文艺从属于政治,既否认了经济基础的最后决定作用,也否认了上层建筑各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以及文艺在长期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形成的相对独立性。”再说,“政治作为上层建筑之一,不是任何时候都是正确的,也会有不正确的时候。即使是正确的,它也不能使意识形态都从属于它。’,周周扬运用马克思主义原理阐明了不再提文艺从属于政治的科学道理。从这些事例来看,周扬新时期否定文艺从属于政治,为政治服务,无论在理论还是在实践中都是这次思想解放运动最伟大的一件事。但是,周扬仍然坚持文艺与政治有着密切关系的观点,他说:“我们不提文艺从属于政治,并不等于说文艺与政治无关……我们需要根据长期以来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更正确地处理文艺与政治两者之间的微妙复杂的关系,使政治有利于开阔文艺工作者的思想眼界,保证他们创作的广大自由,而不是限制和束缚这种自由,更不是对这种自由横加干涉。”周扬认为,世界上本来有从属于政治的文艺,但并非所有的文艺都是这样的文艺,也不应该要求所有的文艺都成为这样的文艺,他说:“文艺从属于政治,文艺为政治服务的口号决不能穷尽整个文艺的广泛范围和多种作用,容易把文艺简单地纳人经常变化的政治和政策框框,在文艺和政治的关系上表现狭隘功利主义和实用主义倾向,导致政治对文艺的粗暴干涉。”周扬这一时期的理论眼界更为开阔,他不仅仅只肯定文艺充当阶级斗争的工具的作用,还认为文艺应当为丰富人民的精神生活、提高人民的精神境界服务。他说:“即使在阶级斗争激烈的时候,文艺也有各种功能与作用,不限于作阶级斗争的工具。它首先要满足人民的精神生活,提高人民的精神境界,培养社会主义新人,促进社会主义的不断发展和完善。”“文艺要反映人民群众的生活也应当是多方面的,人民需要战斗,也需要文化娱乐,需要艺术欣赏。很多山水画、花鸟画、抒情诗、抒情歌曲和舞蹈,难道都能说是阶级斗争的工具吗?”这些文字相当完善地论述了文艺多方面的社会功能,是周扬关于文艺与政治关系理论在新时期的科学发展。周扬在总结建国十七年文艺的经验教训时认为重要的是要正确处理文艺、政治和人民生活的关系,他说:“在这三个关系当中,文艺和人民生活的关系是最基本的起决定作用的。“文艺和政治的关系,从根本上说,也就是文艺和人民的关系……文艺反映人民的生活,不能与政治无关,而是密切相关,只要真实地反映人民的需要和利益,也就必然给予伟大的影响于政治。鼓吹脱离政治,只能使文艺走人歧途。真正认识到文艺与人民生活关系的重要性,使周扬在认识文艺特殊性的基础上,认识到了文艺发展的根本规律,正如邓小平所揭示的那样:“人民是文艺工作者的母亲,一切进步文艺工作者的艺术生命,就在于他们同人民之间的血肉联系。人民需要艺术,艺术更需要人民。自觉地从人民生活中极取题材、主题、情节、语言、诗情和画意,用人民创造历史的奋发精神来哺育自己,这就是我们社会主义文艺事业兴旺发达的根本道路。”新时期,周扬否定文艺从属于政治的提法,强调文艺的特殊规律,强调文艺和人民的密切关系,要求文艺满足人民精神生活的需要,这是周扬端正学术立场,坚持探索文艺规律的理论家品格的鲜明体现。尽管作为一种理论存在它仍然有一些令后人置疑的地方,但是他作为一个无产阶级革命文艺战士敢于不断修正成见、完善理论体系,勇于探索真理的精神是极为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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