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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让教育理想实现“软着陆”

2013-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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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摘要:当下,人们的教育理想与教育现实之间往往有着较为遥远的距离。教育理想最终应该成为教育现实,而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借助于教育科研的力量。教育科研要通过自身的功能确立、检验,矫正,实现、发展教育理想,在这一过程中,它还要努力化解有可能出现的对立、生硬等状态,即,不仅有益于理想的实现,还要有助于它的“软着陆”。

论文关键词:教育科研;教育理想;“软着陆”

在某种意义上,教育就是一个不断诞生、实现、刷新理想的过程;教育工作者的职责和使命就是使教育的理想成为教育的现实。

让教育的理想实现“软着陆”,是每一个教育人都必须思考的问题,必须付诸努力的事情。教育科研事业和教育科研工作者更是责无旁贷!

对于现实而言,理想从来就有它的超越性、排拒性和否定性;但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它还表现为吸纳性、引领性、驱动性。在一个较为健康地向前发展的社会(如目前的中国社会)中,常态的或者说基本正确的理想都有可能经由人们的实践得以实现,成为现实;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往往是荒唐的、悖谬的和苍白的,甚至在“根子”上,它就不是理想,而最多是个幻想。

教育的理想也是这样,应该具有一定的乃至较强的现实可能性。这种可能性不仅对于教育理想本身具有导向、甄别、选择、奠基等功能,而且是它的生命所在,还是它必须努力加以强化、丰富、发展并最终使之得以落实的一种至关重要的属性。

也可以说,教育理想“天生”就是“提供”给人们加以实现的,教育理想“天生”就是要和现实联结起来,然后通过自身强大的牵引力不断提升现实的品位,使之无限地趋向一种良好的、积极的可能状态或境界,最终与理想妙合无痕,浑然一体。教育理想无疑是高的,但不应该是“众人皆醉我独醒”或者“自诩为太阳”的清高,它如果像有些理想主义者所说的那样.拒绝跟教育现实“握手言和”,那就像古希腊神话中的大力士,离开了土地,因而变得脆弱无比,不堪一击。这时它的清高就会成为一种病态的孤芳自赏。抑或顾影自怜。倘若到了这样的境地,我们可以说,还不如不要它了。

——教育理想必须着陆,就像人类发射出去的任何飞行器一样,只不过时间长短、状态怎样等等有所不同。还是借用这个比喻,如果不着陆,它的结局往往甚至必然是自毁于“太空”,成为“太空垃圾”。是的,当下教育生活中,确有一些所谓的“教育理想”(如废弃高考)悬浮于“太空”(太过空洞)状态中,淆乱了人们的视听和思想。倘若如此理想不隐退,甚至大道直行,那么,可能的结果至少有一种,那就是教育的无序。当代中国教育早已饱尝了无序之痛,痛定思痛,富有理性和理智的人,谁还会相信、固守乃至“愚忠”于那些凌空蹈虚、天花乱坠的“理想”?

当然,“着陆”未见得是短期、快速完成的事。在一段时间内,某一教育理想可以甚至应该不“着陆”。如果昨天的理想今天就兑现;或者长期悬而未决,却于一朝一蹴而就,那么往往是两种情形:一,这种理想必定因为缺乏严肃性、艰巨性等而缺失应有的价值和含金量;二,它的匆匆着陆只是一种“赢了面子输了里子”或者以近害远的假像。

于是就有了一个教育理想“软着陆”的问题。何谓“软着陆”?我以为它区别于“硬着陆”,不是以行政推动等强制手段,不是在条件还不具备的情况下……生硬地进行,而是基于(基本)成熟或完备的条件,在与外界矛盾较为缓和以及与公众达成一定理解乃至默契的氛围、环境中,以一种较为适中的速度和力度平稳地、妥善地实现。在特定的背景下,“硬着陆”亦有可取之处,(新一轮课改一定程度上就是一种国家意志“硬着陆”的举措。)但它常常不免情势所迫的无奈意味;如果“硬”、“软”两种着陆方式与状态都允许、都可以实现,我们毫无疑问选择后者。

为什么教育理想要(尽可能)实现“软着陆”呢?原因是多方面的,我以为,其中最重要和关键的原因在于人们的观念。

一般情况下,需要“硬着陆”的理想都是美的,甚至是纯美和唯美的,它对人们的美与丑,进步与落后伴生、共存的“观念的现实”常常是一种强烈的冲撞,决绝的叛逆乃至于无情的颠覆。我们当然希望人们能以理解和热情的态度期待、接受、拥抱这种冲撞、叛逆和颠覆,以“三下五除二”的快速,爽利解决积少成多、积重难返的教育问题。但事实上,很少(难)有这样的可能性和普适性。(要不然,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转轨等问题不早就解决了?)正如复旦大学林尚立教授所言,中国传统文明有旺盛的生命力,也因此形成内循环,有很强的闭合性;它是在闭合的过程中不断走向完善的。我想,教育观念作为一种文明现象,也是这样,我们必须承认、正视、容忍它的闭合性,更多地采取量变促质变的“渐染(渗透)”和“渐进”方式而不是“一刀切”、“大跃进”的方式来改变、改善和改革它;否则,很可能导致新观念的难产,以及教育理想无法“着陆”而粉身碎骨的惨剧。

由此反观新课改,它确有其强制性,但要经过相当长的一段实验期,并且还要有广泛深入的舆论造势等“配套措施”的支持和支撑,可见,它的起点是“硬”的,落点却是“软”的;其“化硬为软”的策略值得深思和借鉴。

在教育科研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说,我们很难找到)更好的办法、手段可以让教育理想实现“软着陆”。朱永新教授说:“一个思想(包括教育理想——笔者注)靠权力是无法推行的。它只有靠认同。”我以为,教育科研正是达成认同——简言之,就是让教育理想实现“软着陆”——的不二法门。

我们从教育科研的视角来看此问题:

首先,教育科研应该起催生、实现和发展教育理想的作用。教育科研的任务是什么?是对业已发生的教育事实与经验进行回顾和总结;除此之外,更重要的还在于,基于这些回顾和总结,探索规律,寻求本真,最终为教育的明天提供可以行走的路径,可以操作的蓝图。我们甚至能够说,如果不是为了这样一些目的,教育科研存在的必要性就失去了一大半,乃至丧失殆尽。从这个意义上说,教育科研主要是“明天的事业”,它服从和服务于未来的、理想的教育的架构与实施。当然,在这一过程中,教育科研还必须对教育理想进行鉴别、矫正和去伪,一旦认定它是“真理想”(仿“真命题”一说),就要致力于解决它的“悬空”问题,致力于使它稳妥地“着陆”。教育科研自然兼有务虚性和务实性两面,但在使教育理想由“悬空”而变为“着陆”状态时,它必须是充分务实的,必须“伴随有实现这些取向的相应的技术路径”(吴康宁《我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教育取向研究》,《教育研究)2000年第9期)。如果没有这一点,那么,它就是纯粹意义上的“形而上”;它与“形而上”的教育理想呈“空对空”状态。而这样的状态是我们务加摈弃的。概言之,对于教育理想来说,教育科研应该是这样的:它催生,检验、诠释、校正、实现和发展着教育理想。这是它的最大“天职”所在。

其次.教育科研也需要通过实现教育理想而实现自身的功能。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教育科研则是教育的第一生产力。这种生产力主要表现为激励、引领、优化,“放大”等功能,但这些功能常常是虚拟的,或者说,常常存在于人们的意识和观念中。在不少地方或学校,它“说起来重要,做起来次要,忙起来不要”,不难想见,在此情况下,“第一生产力”及其功能将会是闲置的、“抛荒”的(这也正是当下基础教育效率不高、积弊重重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教育科研怎样才能转化为真正的、现实的教育生产力?怎样才能发挥它的应有功能?依我看,这就必须附丽于教育理想之上,并且通过促成理想的“着陆”和实现,来证明自身作为“第一生产力”的价值和意义。如果我们的教育科研与教育理想无涉,更进一步说,如果这种科研对理想最终转化为现实没有起到一点能动作用,毫无裨益,那么,它就自然失去了“生产力”(更遑论“第一生产力”)的“资格”,甚至成为一种“伪科研”、“反科研”和“破坏力”。教育理想与教育科研,前者需要后者匡正、导航、助推;后者也需要依赖、凭借前者的实现来“正名”(是一种“真科研”)和证明。此种需要的紧迫性注定会随着教育科学和教育改革进程的日益深化而不断强化,不断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