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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9-23
导师的愤怒源自何处?
施爱东在《中国现代民俗学检讨》中说,“学术界和其他行业本质上并无不同,也有祖师崇拜、有资辈亲疏、有派系与行规……有师承与圈子的壁垒、有尊老与维亲的传统。”高校的师生关系,尤其是导师和研究生之间的关系,反而更类似传统的师徒关系。首先,研究生数量有限,一个导师要负责的人数并不多,因此比较可能建立起稳定而长期的关系,这在本科的大课堂教学中是比较难的。
研究生日后或成为老师同行。
其次,对导师来说,他面对的也不单单是学生,而可能是未来的同行,是与自己一样的学界中人——学生出师后若拿到教职、进入学界,其一举一动总不免让人联想到他的导师。而师承对学生来说也至关重要,这决定了学生的派系和辈分。
孙家洲教授在发现自己的学生郝相赫在朋友圈臧否学界前辈的言论后,最初是写信委婉地表示了“担忧和不安”,认为这不妥当,但学生显然无视了他释放的信号,依旧我行我素。孙教授显然认为这是学生对自己的“漠视”,于是索性要求取消师生关系。
“狂徒”是否有言论自由?
钟敬文先生可以说是中国当代民俗学的开派祖师,当代民俗学界“至少百分之六十的从业者都是钟先生的弟子或再传、三传弟子,即使是偶尔有缘见过钟先生一面的民俗学者,也多数会以学生自居”。如若有人臧否钟敬文先生,那怕是立刻就会变成学界公敌,哪怕只是私人聚会上,也恐怕没有人敢这么直截了当说钟敬文先生“名大于实”。
孙家洲教授愤怒至此让郝相赫感到不解。他在随后的“情况说明”中解释道,首先他是读了李凭老师的《北魏平城时代》之后有感而发,“魏晋南北朝史领域有李先生这么杰出的学者南下澳门了,而在北京,中国的两大文科名校——人大、北大中执教魏晋南北朝的导师却没有人及得上李先生的水平”,联想到北大阎步克教授、人大韩树峰老师的水平,觉得“平庸”。
其次,他是在微信朋友圈这个封闭的言论空间内发表的言论,没有在如微博这样的公共平台上发表任何不当言论。还称如果当面见到阎步克、韩树峰二人,是会问好的,绝不会当面攻击。“我作为读者,读了公开出版的著作,当然是有评论的权利的。我这评论只涉及作者的学识能力,没有人格攻击。”
但其言论如:“听说微博上有壮士骂阎步克这个垃圾,我很高兴……”,先不论是否有人格攻击之嫌,毕竟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对于学界来说,长幼尊卑是无论如何不可以不讲的,这方面的出格言论很容易触动学者的神经。
他起先未听从导师劝告,直至导师公开信发表,才发现意识到朋友圈几句“有感而发”居然可以使他“原先在北京考博的计划也完全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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