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大家对大学校园新闻十分关注,我们编辑小组在此为大家搜集整理了“当年她根本不亵与我,现在却 ”一文,供大家参考!
当年她根本不亵与我,现在却
当年她根本不屑鸟我,现在却
当年她根本不屑鸟我,现在却6小时前
果果洗完出来了问今儿晚咱们怎么睡
我说不用虚伪地去弄碗水放咱俩中间了吧
老莫说放我和果中间
我说放你大爷咱们把两张床拼在一起空间大些然后果睡在右边我睡中间老莫你睡左边
老莫郁闷地说凭什么啊
果果看着我跟老莫搬床拼在一起咯咯地笑个不停
那晚我没有碰果果老莫也只是埋怨了几句
抽了根烟就睡着了
我只是在半夜迷迷糊糊地时候感觉到果果把头放在了我的胸膛
其实
其实
其实我是勃起了的
因为她的头发有一种诱人的香
我不能说自己是个怎样道貌岸然的男人
但是在这个几十块钱就能搞一非主流女生的时代我还是下不了手去碰一个认识仅仅两天的姑娘
我很健康也很持久但这跟身体无关
它是一个人的生活态度
在酒吧唱歌的那一周果果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了我的女朋友
而我连吻都没吻过她
对于一个我不了解她过去的女人我不会轻易给她许诺
她忙着考试但还是每天都来酒吧
我挣了小千文除去日常的开销还有七百多的剩余
加上来时母亲硬塞给我的五百还有一千多块
老莫也是差不多这个数
我和老莫打算在C市租间房子
然后过上一段平静的酒吧歌手生活
但是计划总是会被现实篡改的
我在酒吧唱了六天跟王经理关系已经不错了
至少他在我休息的时候会给我递上一根玉溪
也不会向第一次见面时不抽我递的烟了
一切都在往美好的方面发展
可是第七晚事情突然发生了转变
我在酒吧里唱着一首英伦风格的歌
手机忽然响了老莫打来的
本来我们在演出的时候都是要关机的
我刚办的C市卡料想也没几个人联系我就没有关机
要不是这个电话我估计就再也见不着老莫了
我给王经理打了个招呼示意出去一下
接了电话是老莫急促的声音
老莫说你在哪呢老子被人阴了现在W酒吧门口你赶紧过来过来再说
我挂了电话跟王经理道了个歉立即打了个的到W酒吧
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自己失算了
W酒吧旁边有一条胡同很背的胡同
七八个大学生样的青年正揪着老莫的头发往死里打
他们边打边骂
还有两人手里拎着板砖
当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看了一眼四周
顺手折下路边已经快要断的铁护栏
小跑两步朝离我最近的那人后脑勺挥下
可能是我下手太重
他晃了一下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伙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搞懵了
场面开始混乱
我一把拽过满脸是血的老莫
右腿同时踢向对方的肚子
对方吃了我一脚后是否趔趄着退了几步
我拉这老莫没命地跑
他们七八个人我们就两个人我不是金刚狼老莫也不是钢铁侠
硬碰硬我们纯粹是找死
我们边跑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打开车门把老莫塞进去我胳膊挨了一板砖急忙关上了车门
我坐在后座突然感觉到无比的疲累
我到底在追寻著什么样的命运
我真的要成为那些朝夕不保的亡命之徒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的思绪混乱不堪
我觉得也许我的人生就像这辆车行驶在午夜的街上
前途未知目的地不明确
我累了真的
我们回到宾馆
我搀着老莫走下车老莫挨得不轻鼻青脸肿的跟猪头似的
我得先缓口气然后带老莫去包扎
给老莫点上一根烟
烟能止痛我们高中时候都这么说
有一次老莫在宿舍抽烟被班主任逮到
班主任气势汹汹地问老莫为什么抽烟让老莫请家长
老莫说我手疼吸烟止痛
班主任无可奈何苦笑不已
老莫抽了一口说知道怎么回事么
我说你先别说话一会儿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老莫说这才他女娘多大点儿事儿当年我差点被人砍死也没去包扎啊嗳哟
我说你丫别逞强了
老莫说真没事你知道怎么回事不
我摇摇头
老莫说出来的三个字让我吃了一惊
他说
是果果
我听到这先是震惊然后没来由地平静下来
问老莫慢慢说
老莫抽了口烟感叹道特么的果果就是一女表子
我打断他你先甭埋怨了说说怎么回事
老莫慢慢地说
咱们上班之后我在去酒吧的路上看见了果果跟那几个孙子
七八个人吧该有她没有看见我
我在酒吧唱歌的时候就想没准儿那是她同学
谁知道我才唱一首歌那帮孙子就来了我所在的酒吧
果果看到我在唱歌有点惊讶然后我休息的时候去跟他们说话
我开玩笑说果果怎么着我兄弟不在你就勾搭了这么多男人啊
果果跟咱们在一块这几天都很熟了所以我说话比较肆无忌惮一些
谁知道那带头的一个小白脸装着很叼的样说你说什么
果果忙打岔说没事开玩笑的
然后那小白脸说果果你是不是背着我跟别人好啊
小白脸是笑着说的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果果说没有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看那孙子一副趾高气昂果果又不承认我就说她男朋友是我兄弟哥们儿你哪儿的呀挖人墙角啊然后差点在酒吧就开打了……
我听老莫缓缓说完将烟头弹到窗外
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是真不需要去包扎一下就去洗洗睡吧这事儿明天再说
说完我去了卫生间
洗了把脸指着镜子里的男人说你真特么是一孙子**知道这事一出不是那么好收场的
因为我说过你不惹我你横着走我会给你让条道
可是你欺负到了我兄弟的头上还是间接地因为我
就算果果和那帮小白脸不追究
老子也要把你们全掀翻等着
第二天我去酒吧取了吉他跟王经理说可能以后没有机会来这儿唱歌了有
王经理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并且请我跟老莫在酒吧喝了一场
王经理说以后他要是混大了一定会首先考虑用我
我听着这话虽然是客套话却很窝心
离开酒吧时候八点左右
我跟老莫直奔C市某大学果果曾经跟我说过她在这里读书
我们没有带东西这次来本身就不是来干仗的
在校园里估计打不起来
主要是来问清楚果果特么的到底什么个意思
果果的学校不远我跟老莫十几分钟就到了
在学校门口几个烫金的大字招牌下我给果果打了一电话
我说我现在在她学校门口有些事情想当面问清楚
果果接电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什么原因
她迟疑了一下让我在他们学校假山凉亭处等她五分钟
她在宿舍
我跟老莫在那儿一人点一根烟边等边看这所学校
大学曾经我跟老莫无比向往的地方
如今我们只能作为一个游客参观欣羡
命运这东西真他女良搞笑
一根烟抽完我看见果果一个人穿着热裤和白T朝我们走来
我捅捅老莫说人来了
老莫在凉亭柱子上把烟头狠狠摁灭
果果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微笑
我强调过若干次的很甜美的那种微笑
老莫说果果这事怎么办
果果看着老莫说昨天那事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给你们俩道个歉
老莫急了说我艹我先给那孙子道个歉然后找个胡同阴他一顿你觉得怎麽样
果果不知道说什么了半响才说那你说怎么办
我在旁边看着他们俩说话一言不发
老莫说那男的是你男朋友么
果果咬着嘴唇像是做了极大决定似的说嗯对不起
果果说对不起的时候没有看我
我不知道她是心虚还是害怕我
我笑了笑得让我自己都觉得假
然后看着老莫说老莫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
老莫看着我眼睛里写着四个大字难以置信
我说算了就当咱们当了一回孙子就这么着吧走
果果还想跟我说什么我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一转头就走
老莫在后面跟着
8877楼
出了校门我把手机里果果的电话号码删了
对老莫说你觉得不算了的话你有什么本事跟他们弄这里毕竟不是咱们老家
老莫气不忿恨恨地说到我可不想这么算了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孙子的你
我不与之辩解兀自点上烟走在街上一言不发
这的确不是我的作风
被一妞耍得晕头转向自己兄弟还因此挨了一顿揍
最后我还跟孙子一样让事情收尾了
懦夫?
不是我是在心里构建了一个庞大的计划
从那天晚上看到挨得面目全非的老莫那一刻起
从老莫跟我说果果跟男朋友去他驻唱的酒吧那一刻起
从这个社会渐渐遗弃我们并跟我们玩着深不可测的心眼时起
从我决定要在这里闯出一番名堂时起
我忍了但是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忍受痛苦了
如果不混出个模样来
如果不让果果、X以及那些所有看不起我们的人无地自容的话
我就自绝于世
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老莫垂头丧气的在宾馆里坐着抽着烟问我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说老莫你连兄弟都不相信么
C市的夜总是来得很快
如同老莫躺在床上到睡着所用的时间一样快
老莫睡着了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
我在宾馆阳台上想接下来的路到底要怎么走
在这里的一个多星期我有种感觉想在C市立足你就必须有足够大的噱头
或者说你就必须学会如何高调
如何增加抛头露脸的机会让别人都认识你
因为C市的浮华和快节奏因为这里人民的娱乐精神
我想了半夜没有想到方法
但是找到了一个方向
那就是尽量往娱乐媒体需要的方面发展
时机成熟一定就会出名的
我跟老莫没事就背着吉他在街上转悠
之所以背着吉他
一来可以看哪地儿人多去哪唱两首
二来我们想让自己看上去像艺术青年点儿
我去剪了个莫西干头
老莫本身就有搞艺术的范儿头发长得能当拖把使
我们到处溜达居然赶上了某个剧组在拍一场街头追逐的戏
看热闹的人很多
我跟老莫挤进去一看竟然是某个有点名气的演员
这个演员我知道一点儿野路子出来的演技不怎么样
最近两年不知是被潜规则了还是怎么着出镜率和人气都越来越高
再看导演果然跟很多电视电影小说中的一样
反着戴个帽子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有老莫两个那么胖
扇着扇子指手画脚
既然是拍街头追逐的戏
就肯定需要群众演员
我敏感地察觉到这没准儿是个机会
就跟老莫商议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莫爽快答应
我们又往前挤了挤挤到了摄像旁边
我拍了摄像的肩膀说嗨哥们儿跟你们导演说下我们俩当回群众演员怎么样
摄像一把拨开我的手不耐烦地说看不见正忙着呢么
负责安保工作的人员正在把围观群众往旁边推
我大喊道张导张导这边儿张导
那个胖导演姓张我看过关于他的几篇评论
导演朝我这边看来然后嗓门很粗很洪亮地吼道保安呢赶紧轰走这都哪儿的人来捣乱
我说我们是群众演员
老莫也在旁大声附和着
全世界的导演都TNND一副嘴脸
我要是一线明星你没准儿跪着求我呢
那导演脸上不耐烦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此时我猛然推开保安人员冲到导演面前
说导演让我们当一回群演吧反正你们拍街戏也少不了路人甲
导演说甭废话了我们人够了耽误我一分钟你知道多少钱么
然后扭过脸不鸟我了
我被剧组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拖出恶语警告一番
走了没多远老莫说你是不是想出名想疯了你冲向那个张导的一瞬间就跟一精神病似的
我说你懂个屁你不削尖了脑袋往里挤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宾馆是不能住下去了一天五十太奢侈
我跟老莫开始走街串巷租房子
租房子的过程中也开始留意报纸广告娱乐信息什么的
跑了两天终于租到了一间地下室
是的地下室
在市区那些大三居我们租不起
只好租这些空间很大但房价比较低的地方
本来看中了一间车库但是那里有一种太难闻的气味还有光明正大的老鼠
比较之后选择了地下室
那时候我跟老莫身上加在一起没有两千块钱
找不着工作过不一个月估计就饿死了
我们住在潮湿的地下室
每天吃方便面喝矿泉水
起初老莫不同意这么过
因为我们身上的钱还够吃上几顿好的
但是在我的强烈坚持下老莫同意了
我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我们身上的钱交了房租买了烟和一些必备的东西之后
真的所剩无几了
再不找到工作我们就要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了
在这样的处境下我们又过了十天
没有在外面闯荡过的朋友是不明白的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
你没有一点儿技能
钱对于你来说真的不是那么好挣
而且你的心灵是无尽的空虚
根本看不见前途也不知道奋斗的目标和方向
就只能过一天是一天
祈祷着上天眷恋找到一份工作然后挣钱去洗洗澡打理打理自己
一份工作
一份临时工
一份一天一付的临时工
真的很难找
老莫首先撑不住了
我们在吃了近半个月的方便面后
老莫说我撑不住了我想回家去
老莫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喝方便面面汤
喝的津津有味
我说老莫我们会出头的相信我
老莫抓狂了出头出头遥不可及吧相信你我相信你了但是你连自己的生活都都不能保证我相信你我还不如相信我自己呢
老莫说完一个人出去了
我一个人在空荡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
想着老莫说的话
老莫我也想家了真的和你一样想家
我想家里那张大床家里可口的饭菜家里漂亮的姑娘
可是我不敢回去我甚至只是在刚来的时候往家打了个电话就一直没和家里联系过
我不敢我怕听到他们的声音
我发过誓的没有混出点儿模样是不会回去知道么老莫
这些话其实是对我自己说的
第二天老莫买了回程的车票我把他送到车站
他执意要把他身上剩余的钱留给我我没要
我是个男人哪有靠别人接济的说法
老莫走了我一个人住在地下室显得有点空旷
找到房东大妈我跟她商议一下
如果有人租的话我跟人合租
房东大妈表示理解
我没有去酒吧弹吉他
因为没有酒吧缺歌手了
虽然C市这么多的酒吧
那时候我身上还剩一百九十三块五毛钱
我记得很清楚
没想到我本来是要和一人合租的
一下住进来了三个人
两男一女
他们搬进来的那天把我雷得外焦里嫩
加上我四个人住地下室也没什么
因为这间地下室空间很大
但是他们带来的东西就让屋里显着乱七八糟了
一电吉他一贝斯一键盘
加上效果器什么的乱七八糟线头扯了一地
之所以说他们三人把我雷得外焦里嫩
是因为三人都穿着军装和老北京布鞋
这身行头一看就是中国摇滚的范儿
两男的一个光头一个短发
看上去都干干净净的
女的没有化妆也是短头发
如果你第一次见到我
也许你会说我这人装X装清高
其实不是这样
像我们这些玩音乐或者写字儿的
都会给人一种装X的感觉
比如说当我遇到他们三人的时候
他们冷冷的不说话看上去极为不好沟通
我不跟他们说话
他们也不鸟我
打破僵局是在光头男看到我的吉他时
光头说你会弹吉他
我当时正躺着抽烟说嗯
光头说弹几年了
我说三年多
光头说呃我叫E鼓手这是大扭吉他手那妞是键盘手
我说哦听口音北方的吧没准儿跟我是老乡
E说我北京的来C市转转
我说北京应该更适合你们乐队发展吧
E不说话了继续摆弄他的鼓
后来我才知道E跟他的乐队因为某些事情离开了北京
所以北京也算是他们的禁忌吧
我租的这间地下室隔音效果不错
而且附近的住户较少
所以他们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排练场地
我有时候也跟他们和一下吉他
他们跟我不一样
既然是作为一个乐队来到这座城市
肯定已经找好了商业活动
所以他们可以三天两头的接生意
而我依然无所事事
他们接的多是一些小型商演
比如某家店铺开业大吉
这种活动向来为我所不屑的
所以他们也邀请过我一起去演出
尤其是大扭都是玩吉他的有点惺惺相惜吧
他一直建议我跟着乐队一起演出
都被我拒绝了
现在想想那时真是清高得跟2B似的
当我身无分文的时候
他们的排练依然紧锣密鼓
E和大扭似乎都看出了我窘迫处境
再次强烈要求我加入
我当时是以节奏吉他的身份加入乐队的
后来是如何成为主唱并痛苦万分告别乐队的
需要我慢慢讲述
我现在要讲的是我跟着E的乐队第一次进行商演的过程
那是一家大型的连锁超市开业
我们担任演出嘉宾在礼堂内布置好设备
E说我们这里缺一个贝斯不过无所谓了他们这些人也听不懂
到时候为了使气氛高涨一些你可以跟着大扭合一些音
我点点头
到了我们的节目E坐在鼓后面大扭弹奏着电吉他
我们唱的依然是beyond的歌《光辉岁月》和《不再犹豫》
唱《不再犹豫》的时候我跟大扭和了一下
那一段啊啊碍是我自己唱的
第一次演出我感觉十分成功
虽然出席的都是些商业人士
他们也听不懂我们究竟在唱些什么
他们只顾着喝着自己杯子里的酒
和人们虚伪且热情地寒暄着
我们演出完之后
拿了演出费就离开了
那次演出费我一分钱没有要
因为我不是他们乐队的正式成员
只是E请大家一起吃了顿饭
因为开心都喝得不少
喝醉了大家开始谈论自己的梦想
E说他想做一个伟大的鼓手
大扭说他想在上海买套别墅把父母都接过去
那姑娘说她想跟大扭一起就成了
我说我是块金子我要发光的我要做一个大娱乐家
他们都笑我
但这笑不是嘲笑
而是朋友之间无所顾忌地大笑
这算是给我鼓励吧
我融入了他们仨人的圈子
成为了乐队成员
由于我的声音比较高亢有力
所以有时候也充当一下主唱
大扭在苦练贝斯
他说乐队里有我一个吉他手就够了
我们一个月接几次活动演出
生活还算勉强应付
这期间我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向母亲撒谎说我找到了一份销售的工作
目前干得很好有升职的趋势
让他们不要担心挂念
我们在C市待了半年
彼此之间都磨练出了默契
但是C市还是不太适合我们
因为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节奏太快
相同的速度之下
内涵的东西肯定会显得苍白无力
尽管它很厚重
于是在犹豫了几天之后
大家一致决定回北京
前文曾说过北京这里是E他们的禁忌
他们回来这里也是犹豫了很久
只是这禁忌的原因他们没跟我说我也没问
我只是每天跟他们一起排练自己写的曲子
日复一日去一些地下摇滚场所演出
那时候有很多著名的乐队都在一块演出
那段日子虽然生活过得很拮据
但是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了
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拼搏着的人永远都是幸福的
只是在我们努力排练的时候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的誓言
一定要混出个模样来再衣锦还乡
所以在和这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起吃喝的时候
他们考虑的是这首曲子怎么编词怎么写才有力
我考虑更多的是怎样才能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也曾和那些人一样埋怨过这个艹蛋的社会
但是他们还在睡梦中呓语谩骂的时候
我已经醒来接受这社会的检阅了
那年冬天我回了趟老家
在外面奔波了小半年
我没有带着任何荣耀和光辉
回到家时内心有一丝苦涩
我带回了平时省吃俭用的几千块钱
交给了母亲
父亲依然不想跟我说话
每当我跟父亲独处的时候气氛比北方的天气还要寒冷
但是我知道父亲虽然失望之极却从没有放弃过我
我还是他的骄傲值得拥抱
临近年关我去找了我之前拜把子的几个兄弟
当然包括老莫
老莫在跟着他爸爸做生意
他父亲承包了一个工地他俨然成了一个当初自己最为憎恨的包工头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发福了
目测该有一百七八十斤
在工地上对那些工人们指手划脚
我说老莫这都年关了你咋还不让他们回去过年
老莫说你没做承包生意你不知道啊工程早一天完成我们多挣一天的钱啊
老莫说完觉得自己有点太现实了
忙改口道他们也不想回去啊也想多挣两个
我说嗯我知道了抽个时间咱们聚聚叫上咱几个兄弟
老莫点头
我说那老莫你先忙我去找他几个去
老莫在跟着他爸爸做生意
他父亲承包了一个工地他俨然成了一个当初自己最为憎恨的包工头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发福了
目测该有一百七八十斤
在工地上对那些工人们指手划脚
我说老莫这都年关了你咋还不让他们回去过年
老莫说你没做承包生意你不知道啊工程早一天完成我们多挣一天的钱啊
老莫说完觉得自己有点太现实了
忙改口道他们也不想回去啊也想多挣两个
我说嗯我知道了抽个时间咱们聚聚叫上咱几个兄弟
老莫点头
我说那老莫你先忙我去找他几个去
除了三儿其他三人都在省内读艺术院校
多彬是打麻将的好手
那天他一人赢三家输
晚上我们六人在逸居饭店开了个包间
兄弟半年多没见了一见面就开始毫无顾忌地逗贫扯淡
多彬说兄弟你这一走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吧
我笑了笑说还行凑合过呗
麻鬼接着说没被哪姑娘就地正法吧
我佯怒道去你大爷的
三儿说我也和你一样进入社会大学了我知道里面的辛酸啊
老莫一直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端起酒杯说
兄弟们咱们干了这杯酒以后谁牛X了别装不认识哈
大家都笑了然后一饮而尽
将近50度的白酒
一次性杯子啊
席间大家有意无意提到了X
对于X可能由于我的事情大家都有点欲说还休的意思
我说别墨迹你们想说啥就说啥
多彬敬了我一杯说得我说吧
我喝了一口等待多彬的下文
多彬说X以相当牛X的成绩考到了北京某大学风光得很
我说那又怎么样她风光她的关咱们鸟事
老莫说以前跟咱们干仗那孙子现在跑出租车呢
我拍着老莫的肩膀说那孙子我现在想弄死他老子到这番地步多亏了他
可能是酒喝得有点急了
想到往事我的鼻子有点酸
奇奇说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咱谁都甭提过去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来来来继续喝哥几个
那天我们酩酊大醉
我都忘记我是怎么躺在宾馆床上的了
我在家里过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年
过完十五我就去到了北京
临走时我和老莫在酒吧坐了一个下午
老莫说兄弟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我不想欺骗他说是有那么点儿变得城府了世故了物质了
老莫点着烟给我递了一根说
其实我觉得是成熟了咱们六个人中只有你我三儿咱们仨下学了就我年龄最大吧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有无数色彩斑斓的梦想
可那些梦想
在跟你住在地下室的那些日子里
全部如同肥皂泡一样破碎了
在这个社会我们先要生存下来然后才是考虑生活
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了
坚持那些所谓的梦想还有什么意义
对于老莫说的话我不置可否
因为我没有站在他的位置上
如果我和他一样
有一个可以给自己安排好一切的父亲
我想我也许会坚持着我自己的梦
也许会毅然放弃我现在所坚持的东西
谁知道呢
就好象一个路口
分出两条岔道
你选择了一条就肯定无法见识另一条的风光
春运期间旅客比较多
老莫还是坚持着把我送上火车
火车启动的那一刻
我听到他在说希望..完成..梦想连同..我的
我还没有听清楚
火车启动时巨大的轰隆声和嘈杂的说话声已经淹没了他的声音
老莫好兄弟你没变
我笑了
到达北京我第一件事就是跟E谈我新写的一首歌
E和大扭都来了大扭的女人还在老家
我们三个光棍在春节的喜庆气氛还没有消失的北京大街上
走着唱着吃着地摊火锅
倒也其乐融融暖暖和和
我问E新一年有什么新的打算
E竟破天荒地说了他要找女朋友
这个在我心中跟佛一样释然淡定全无杂念的男人
也想找个媳妇儿了
呵呵
大扭新的一年希望自己贝斯能够弹得更加牛X
并且能被哪个工作室看上
出自己的歌印上厂牌
我则希望能够早一点进入娱乐圈
早一点儿扬名立万
那一年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早
没有演出不用排练的时候
我就会一个人坐着公交车
从起点站到终点站
沿途经过商场大学饭店
我看过形形色色的人群
他们都是匆匆忙忙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我的生活在琴弦公车厕所活动现场这四个地点来来回回
一天又一天地过着
我们的演出和活动在那年春天开始多了起来。
生活也渐渐步入了正轨。
那时,北京各大高校联合举办了一次艺术节形式的活动。
我们的乐队相对于其他地下摇滚乐队而言,阳光一些,所以在邀请之列。
在演出即将到来的那几天里,我们疯狂地排练这自己写的歌。
每天吃的是干馍和咸菜,喝的是凉水,但是乐队里的每个人都没有抱怨过。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和X,居然在那一年的春天,再次重逢。
而命运对人的嘲弄,似乎还远远没有结束。
当时,我依旧保留着标志性的莫西干头。
穿着一身廉价的运动服,胡子也没怎么刮,用E的话来说就是“不修边幅”。
我们乐队和其他乐队一起,去北京某大学演出。
我们是在中间部分出场的。
其实我们这些地下乐队,很大一部分受众是大学生。
他们容易接受一些新的观念和事物,而且同样是年轻人。
我们演出的时候,现场气氛很HIGH。
台下的年轻人,挥舞着自己的双手,跟着E的鼓点一起扭动。
一曲终了,大扭站到我旁边,开始贝斯SOLO。
大扭是个天才。真的。
我觉得他对于乐器的感知和几乎要与乐器融为一体的那种默契程度让人惊讶。
我在一旁拨着吉他看着台下的听众。
忽然,一张熟悉的脸庞进入了我的视野。
看到她,我竟然不自觉地悸动了一下。甚至拨错了几个音。
是她,没错,也算是我初恋的暗恋对象了,X。
她站在台下观众中间,离我有些远。
那么多的人,几千听众,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多了点儿成熟。
脸上少了高中时期的一些稚嫩。
她可能没有看出来是我。
我这半年多来,改变了很多。
经历了一些事情的磨砺,我变得成熟了很多,也瘦了一些。
她旁边站着一个很阳光帅气的男孩,比她高出一个头,戴着眼镜,很斯文的样子。
那应该就是她男朋友吧。
这半年来,她过得应该很幸福吧。
现场没有时间让我胡思乱想,因为已经到了我们第二首歌的时间。
本来打算唱山羊皮的《thebeautifulones》,我却想要临时改换一下曲目。
走到E身边,跟他小声说了一句。
然后,E和大扭还有大扭的妞都安静了下来。
我坐在那儿,调了调弦。
我要唱的是Nirvana的《wheredidyousleeplastnight》……
mygirl,mygirl
don'tlietome
tellme
wheredidyousleeplastnight……
我一直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是,
X,的确是我从高一开始就暗恋的姑娘。
我曾经说过,X,只是一个漂亮的,素净的,很乖巧的女孩,
可是这些形容词,如果用在一个异性身上,
如果你不是对这个异性产生了感情,根本不太可能。
我读高一的时候,还不是艺术生。
那时的成绩,还算勉勉强强。
数学课代表X,无论是相貌还是成绩,都是那么出众。
高一的我,懵懂无知,暗恋着她。
不然,何以翻过她的作文本?
不然,何以会从背后叫她时内心忐忑?
高一的我和所有青春期的孩子一样,在大街上琴弦上寂寞成长。
这是一首撕心裂肺的歌,出自我最喜欢的乐队NIRVANA
我试着让自己像科特柯本一样,从最初的低沉,平缓,到后来,发出那种高亢而又尖裂的声音。
我看得到,台下很多人都在跟着唱。
这不是一首欢快的歌,我演绎得很用情。
唱到最后,破音了我依然歇斯底里般地吼叫着。
台下的口哨声淹没了我所有的烦躁和不安
E,大扭,以及大扭的妞,
他们都不知道我为何临时换了曲目。
但大家都没有说什么。
因为那天的演出,我们乐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演出结束,大部分学生们还不愿散去。
我们四人从后台离开,途中不少人想跟我们攀谈。
大家都懒的开口,别人也就识趣的闭嘴了。
我低着头走路,想早点离开这里。
我讨厌嘈杂,聒噪的跟一群苍蝇似的。
突然,一个女声叫出了我的名字。
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E,大扭,以及大扭的妞,
他们都不知道我为何临时换了曲目。
但大家都没有说什么。
因为那天的演出,我们乐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演出结束,大部分学生们还不愿散去。
我们四人从后台离开,途中不少人想跟我们攀谈。
大家都懒的开口,别人也就识趣的闭嘴了。
我低着头走路,想早点离开这里。
我讨厌嘈杂,聒噪的跟一群苍蝇似的。
突然,一个女声叫出了我的名字。
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说是吃饭,其实大家都不饿。于是去了他们学校附近的一家星巴克。
星巴克这种地方,我很少去。
一来,我喝不惯咖啡,可能天生贱命;
二来,消费太过昂贵,我吃饱撑的才会去。
用郭德纲前段时间一句讽刺的话来说就是:喝咖啡高雅,吃大蒜低俗,喝着咖啡就大蒜,秋水长天一色矮
当时我不懂什么浓缩、美式、卡布其诺、拿铁什么的。
X问我喝什么,我很窘迫地说了句:随便。
那男生似乎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说他喝摩卡。
X说她喝玛琪雅朵。建议我喝拿铁,因为牛奶味道比较重,我这种不常喝咖啡的人可能比较习惯。
听得我一头雾水,而且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不明显在我面前显摆自己的优越么。
X,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了?
X跟男生动作很亲昵。
X敷衍般地问我,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不看她,用银匙搅拌着咖啡说,凑合着过呗。
X跟我介绍他男朋友。
男生姓张,北京本地人,父亲做房产生意,家里有房有车,牛X哄哄的。
典型的富二代。
X介绍他的时候,我偶尔抬头看一眼,发现他正自以为优雅迷人地笑。
害我一口咖啡差点喷出去。
你大爷的,装什么孙子,不知道恶心人吗。
X又跟我聊了一些高中时期的事儿,表面上很关心很在意我们曾经那段高中生涯,其实说话时心不在焉的。
我跟他们聊天,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尤其是那个小张,先是寒暄般地说,你们唱的真不错。然后接着说,只是没有经纪公司你们这些地下乐队根本就没有什么出头之日。
说完自己假装说错话了,解释道,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没有看不起你们这些北漂族的意思,对了,最近房价又升了…
我当时想,如果桌子上有个烟灰缸,老子非砸死你丫的。
我没有中途离开,熬完了这顿“咖啡盛宴”。
是因为想看看,现在的X,和我之前认识的,或者说一厢情愿以为的那个X到底有什么样的区别。
事实证明,X变了,变得跟多年以后一部叫做《蜗居》的电影里女主人公海藻一样了。
那是我第一次去星巴克。
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去。
我清晰地记得,张姓孙子掏给服务员小费时,眼镜后面的小眼睛瞥向我的,那种鄙夷和不屑的目光。
我将一辈子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