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银行最新数据显示,9月份,中国外汇占款扭转连续两个月负增长的趋势,月度环比激增1306.8亿美元,使我国金融机构外汇占款总额再度创下8个月新高;而印度尼西亚、越南等其他的亚洲国家和地区的FDI也出现了较大增长。比如印度尼西亚近日公布的数据显示,三季度外商直接投资(FDI)季度环比增幅高达22%。
很多观点认为,国际资本正在重返亚太地区,而此前这些地区曾多饱受资本外流的困扰。推动资本回流的主要原因是全球发达经济体的货币持续宽松政策,而曾被市场忧虑的“亚洲泡沫”并没有破裂,中国经济似乎已经实现了软着陆,而东南亚则被视为产业转移的下一个新兴之地。
但是,还不清楚这些资本是短期流动还是货真价实的投资,如果仅仅是一股新的投机浪潮,那么,对于整个亚洲经济而言,其反复冲击的破坏性将是巨大的。在过去的几个月,中国也出现资本外流的现象,这可能因为家庭和企业吸收了原本应流入外汇储备的美元,但一些移民以及人民币贬值预期造成的部分资本流出是存在的。这在一定程度上对货币政策带来了影响。
9月份的数据显示,中国外汇占款扭转负增长趋势,月度环比激增1306.8亿美元。这种巨大的逆转可能与9月份欧元区、美国、日本、英国出台的新一轮宽松政策有关,即资本从美国国债市场流向新兴市场国家。但是,中国的资产价格(比如一些地区的房价)遭受诸多调控后继续坚挺、中国经济实现缓慢着陆、人民币贬值预期降低等因素也是资本回流的重要原因。
对于中国而言,资本流入意味着央行不再需要频频回购票据以释放货币,但更需警惕的是资产价格。一系列控制地产政策的措施仍需要被坚持。如果资本再次像前几年那样大规模流入,资产价格可能再次受到爆炒,将会带来一些经济风险。事实上,在资本大规模流出第三季度,人民币汇率不降反升,并创下新的纪录,主要是为了防止人民币贬值预期强化,导致更多资本流出,这会重创资产价格。在中国对房地产业实施宏观调控后,大量地产企业在海外发行tesobonos债券融资,规模可能高达数千亿美元。这种债券主要以美元计价,如果人民币出现贬值,地产企业将遭受打击并会令到资产价格大幅跳水。
因此,资本重新流入缓解了人民币贬值压力,但要警惕资产价格的上行。资本流入也为货币政策提供了更大空间,中国不仅要应付地方债务平台的到期兑付,还要开始重视和监管影子银行带来的风险,具有弹性的货币政策为金融治理提供了环境。
由于中国拥有庞大的外汇储备规模,而且实行严格的资本管制政策,短期的资本流动带来的类似亚洲金融危机式的风险很小。中国需要考虑的是,资本流入制造的一些资产价格波动以及金融体系本身可能存在的一些风险,如何化解这些风险是最关键的。
因此,中国对地产业的调控不能放松,而且在产能过剩的条件下,中国经济应该继续去杠杆化,严格评估和监管“影子银行”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防范各种风险。